尽管但心李克用南下河中,但田令孜没有了选择,此战不胜他将威信扫地,而虎头蛇尾同样会让他失去威信,各方面的压力让田令孜已经不得不战。
而此时的王重荣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李克用的军队开始北上。王重荣成功了,他命人转告李克用;皇帝下诏书给自己,等李克用来了,他与王处存一起诛杀李克用。并成功伪造了一份诏书给李克用看;这是朱全忠的阴谋,他要在侧翼夹击李克用。
李克用也火了,不出兵等待何时。
说起来,李克用和朱全忠的过节非常深,事件的缘由还要追溯到中和四年。
当时李克用讨伐黄巢后路过汴州,在封禅寺休军整顿。朱全忠在源驿宴请李克用,晚上,酒席散后,李克用喝醉睡了。早有准备的朱全忠让埋伏的士兵出来开始放火烧房。李克用的仆人郭景铢很聪明,发现情况不妙,他立刻熄灭了屋内的蜡烛,随后将李克用用水泼醒并告诉他出事了。老天好像也在帮李克用,李克用走了狗屎运,恰逢天降大雨。火被大雨浇灭了,李克用与随从借着闪电的光亮,从尉氏门用绳索坠城逃出回到自己的部队。
险些被杀的仇恨李克用不会忘记,王重荣的挑拨正好触到了李克用的痛处,他怎么会不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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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焕利用田令孜无暇顾及宫中的机会清除了两个钉子,孟盈安全的回来,此时的陈墨也在做准备。
不做死,就不会死,陈墨一直信奉这个真理。谁都有眼中钉,陈墨现在的眼中钉就是门下侍郎裴澈。魏子矩透露的信息足够了,陈墨的机会来了。
这无疑是干掉裴澈的最好时机,形势和时机正好,就是陈墨杀了裴澈,田令孜估计也无心详细追究这件事。没有比战争更重要的事情,裴澈这个棋子还没有重要到超过天下格局,田令孜只能干瞪眼。何况,陈墨还知道以后的局势,陈墨要睚眦必报,他要行动了。
当然不能在皇城干这种事,皇城附近也不行,巡逻的士兵太多,杀了人不好跑,陈墨必须选择一个最佳时机。心中有鬼的裴澈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一直很谨慎,身边护卫的人很多,陈墨想要达到目的还必须使用大量的人手,而这些人也必须信得过才行。
做这种事情自然不能缺了地头蛇魏越,他的力量最强,另外古子锐和王成等神策军士兵也要参加,而李三斤等几人被陈墨排除在外。这件事有些危险,他们不参加为好,出了事情陈墨不好交代。
“大郎,我看在大相国寺内最好,人多而杂,正好趁乱做了他,绑了也没问题。”
几人聚齐,魏越可不怕什么,大相国寺在城内距离皇城较远,没有什么禁军士兵巡逻,正好直接下手。
陈墨摇摇头,他不同意。大相国寺内虽然合适,可一旦出事就会引起轰动,太扎眼,也不好跑:“佛门圣地不能亵渎,再者说我们的人太多,不好跑。”
“大郎说得对,大相国寺内动手太招摇了,不如在外面找一个合适之地。”古子锐和陈墨是一样的观点,他不想给陈墨和左睿惹事。
“那就是路上截杀了,那厮随从不少,这可就。。。。。。”
魏越的意思是,刚出门不行,距离皇城太紧,禁军的士兵寻路太频繁,没法下手。而对方带的人可不少,半路上截杀就是一场混战,不知要死很多人,这可是京师之内,动静更大了。
陈墨想了想,他看着魏越问道:“禁军士兵巡逻一般是多少人?”
魏越立刻回答:“二三十人。”
“能在多一些吗?”陈墨继续问。
魏越点头:“最多也不会超过百人,否则太显眼,大郎真要直接来啊!”
“直接来不正合你的脾气吗?”陈墨笑着问道。
“我就是说说,这可是长安城内,也太明目张胆了!”那位可是位高权重的门下侍郎,也敢这样直接干掉,一向胆大包天的魏越直挠头。
“既然不愿意直接来,那我们就挤死他如何?多来些人,就一千人怎么样?”陈墨不卖关子了,直接提出自己的想法。
魏越立刻来了兴趣:“怎么个挤法?大郎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