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杳继续看着他,无声地用眼神强迫面前的男人再多说些好话。
但周鹤归转而说道:“怎么忽然做泡芙?”
“做给你吃啊,”宋杳含笑,“你不是说喜欢吃甜的么?”
擦手的动作停住。周鹤归将纸巾丢进垃圾桶,双手撑着桌沿:“自学的?”
“让陈翊教的。”她故意说。
似乎没想到能够听见这个名字,周鹤归唇线拉平,在脑中思索着陈翊教她是怎样个教法。
“手把手教的?”他问。
“手把手教的。”她答。
在门口地上逗留的鸟忽然四散飞走,翅膀拍打的声音混着叽叽喳喳的鸟叫,格外短促。
宋杳就是故意的。
她在试,在试周鹤归对她有没有哪怕一点点不同于普通朋友之间的心思。
周鹤归在心里沉了口气,淡淡开口:“手怎么回事?”
“啊,”宋杳将手伸回来,“做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不碍事。”
一闪而过的烦躁出现在周鹤归的眉眼间,他低头在收银台下的抽屉里翻了翻,什么药膏都没有。
“回去涂点烫伤膏,”他说,“创可贴不管用。”
宋杳“哦”了声:“知道了。”
短短几分钟,泡芙已经凉掉了。
周鹤归复欲开口,面前的女人轻“啪”一声,右手拍在桌上:“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为什么?”
“我给你做泡芙烫了手,你不应该补偿补偿我吗?”宋杳说,“再说了,我想让你答应我的事好处可都在你那,你赚了。”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熟悉。
“说说看。”
宋杳轻咳两声,开始胡驺:“我妈让我明天晚上去见个朋友的儿子,我不想去,打算和她说了我明天有约。”
“之前不是答应带你逛逛川屿么?我明天想把那事躲了,就借此带你逛逛?”
见个朋友的儿子?说白了,不就是相亲吗。
周鹤归想。
不知为何,他还挺乐意当这个宋杳躲避相亲的借口。
于是在宋杳期待的目光中,他应了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