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若柳侧了身子,看向李昕伊,道:&ldo;你今日说话,怎么这么……&rdo;
&ldo;不中听?&rdo;李昕伊接话道:&ldo;忠言逆耳,不是吗?&rdo;
焦若柳侧了回去,没理他。
李昕伊道:&ldo;人们都这样,总觉得自己有义务给别人忠告,开头总要说上一句:你别怪我说话不中听,我这人讲话直。&rdo;
他将试图将手上的灌木枝重新插回去,漫不经心地道:&ldo;其实世上这么多醒世恒言、警世通言、喻世名言,圣人的话都听不过来了,谁还要听你说话,不过是仗着关系给你面子罢了。&rdo;
焦若柳嗤笑:&ldo;你哪来的那么多感慨。&rdo;
李昕伊笑着说:&ldo;说句玩笑话,焦兄别和我认真。&rdo;
焦若柳起身,道:&ldo;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小心,这里可能有蛇。&rdo;
李昕伊腾地站了起来,呵呵道:&ldo;是嘛,那赶紧走吧,别干扰到人家。&rdo;
说话间,自己已经快步往前走了。
路过厨房,没见吴肃和林豫谨两个,于是自己也回了房间。
粗略估计一下,状态好的话,可以把剩下的画补完,晚上也不用睁大眼睛,挑着灯继续画了。
这幅画的灵感,一直以来就有的,存在心里,很少拿出来。
但是,再不拿出来,也许以后就没有拿出来的机会了。
李昕伊看着眼前的画,一半是亮光,另一半是阴暗。
喜爱是亮的,独占是暗的。
第二日,李昕伊就带着他刚画好,还未装裱的画去了墨泉阁。
比起在处州,杭州的墨泉阁要气派多了。
以前也不是不气派,多少还低调些。
现在不管是一砖一瓦,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的高雅。
李昕伊拎着他的画,从马车上下来,看到梁上的牌匾,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
同一年前相比,刘管事圆润了许多,看来杭州这个地方,养人。
两个人寒暄了一会儿,李昕伊从木匣里将他留下来的几幅画展示出来。
一共有七幅。
前面两幅是花卉,一幅是雨后的玉兰,另一幅是湖上的睡莲,都是冰清玉洁,好看雅致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