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先去看看她。王叔您先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再过来看您。&rdo;
叮嘱完,沈靳已离开了病房。
夏言病房离这不远,沈靳很快找到。
病房门虚掩着,沈靳从门缝里看到了病床上的夏言,似乎还在睡,原本欲敲门的手改为轻轻推开。
病房里就她一人,睡得正沉。
沈靳在床头坐了下来,看向她。
也不知道是不舒服还是怎么的,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心微蹙着,脸颊也比以往要苍白一些。
睡相倒是不太老实,半截手臂露在了被子外。
沈靳伸手想替她将被子掖好,手刚碰到她她便惊醒,一睁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惊得握住了被子,一下坐起身。
罪魁祸首却像没事人般,平静看向她:&ldo;身体好些了吗?&rdo;
夏言刚清醒的脑袋还带着几分混沌,下意识点了点头,这才迟疑看他:&ldo;你怎么会在这?&rdo;
沈靳看着她,没直接回答:&ldo;怎么没告诉我?&rdo;
夏言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茫然看他。
沈靳也没再追问,手掌突然贴向她额头,掌心微凉,夏言一下僵住,反应过来时本能想退开,被沈靳另一只手扣住了后脑勺。
&ldo;医生怎么说?&rdo;他看向她,问。
不同以往的平静让夏言声音也不自觉软了下来。
&ldo;他说没什么事,休息一下就好。&rdo;
&ldo;哪个庸医说的,你替我把他叫过来。&rdo;说话的却不是沈靳,而是推门而入、一身白大褂的纪沉。
昨晚他没值班,不知道夏言出事,没想着今天刚到科室,她就给准备了他这么份大礼,心里恼着她,连带着脸上也是面无表情的。
沈靳站起身,看向他:&ldo;她怎么样?&rdo;
纪沉看都没看沈遇:&ldo;没事,还死不了。&rdo;
手中的病历本一收,人已经在夏言面前站定,弯身,拿过听诊器便往夏言胸口贴。
冰凉的触感传来时,夏言本能瑟缩了下,被纪沉冷冷一个眼神扫下,人也不敢乱动了,乖得像猫。
纪沉一看她这副敢怒不敢言的可怜模样,心头的气被她气消了大半,心又有几分不甘,收回听诊器时,手掌又发狠地把她一头乱发揉得凌乱,一副想宰了她,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
沈靳视线在两人身上停了停,又转了开来。
复诊完的纪沉很快离去,病房短暂地陷入沉默。
夏言不是很能找话题的人,沈靳也不是,两个都不是爱说话的人。
在和沈靳的五年婚姻里,大多时候两人都是处于这种相对无言的状态,或者也不叫相对无言,只是她嘴拙不会活跃气氛而已。
&ldo;昨晚你怎么会在那里?&rdo;沈靳先出声,打破了沉默。
&ldo;就过去散散心。&rdo;夏言轻声回,想起昨晚那两人,还是觉得蹊跷,&ldo;我感觉那两人有点奇怪,明显是故意来找事的。而且王叔在古巷开店都几十年了,谁不知道他啊,安城地痞流氓虽然多,但哪个闹事的敢找本地土著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