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爹爹虽做错了一些事情,可他毕竟养我一场,如今落到县太爷手里,也不知是个什么光景,我一个女孩家家的不方便出去打探,大哥哥可否帮我一帮?&rdo;
&ldo;我听说他待你很坏,你又何必……&rdo;
苏莫不显山不露水,那疑惑的样子倒叫人觉得正是那么回事。
&ldo;我知道,可他对我有生恩养恩,如今落了难了,我又怎么忍心?&rdo;
&ldo;唉,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明白我便去问问看。&rdo;
苏莫虽是应下,可到了县衙时却又是另一副光景。
&ldo;那宋振山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想来县太爷也早有耳闻吧?他能干出染指您后院的事情,想必手上还沾染了其他血腥,若县太爷能为草民主持一回公道,这些铺面庄子,便都是您的私产。&rdo;
苏莫打了个眼色,就见身后跟着的赫发财上前两步,将手里装了好几个庄了铺面的盒子推到了台面上。
&ldo;本官一向清廉,你这么做,可就不对了啊!&rdo;县太爷眼里放光,虽是如此说道,可伸过去捞那盒子的手却是快的很。
&ldo;不瞒您说,草民与那贼人有些旧怨,您若将他好生审上一审,也算是为民做主,这点孝敬也是应该的。&rdo;
&ldo;好说,好说!&rdo;
于是两日之后,审理贼人的县太爷动用了大刑,就又审出两桩大案来,一桩乃是宋振山毒杀那王氏婆子抛尸土地庙的事情,二桩却是十几年前的旧事。
因着当事人已经去世,虽是真相大白,却无苦主相告,故而不了了之,可宋振山手里有了人命官司,这辈子只能将牢底坐穿了。
得知消息的二姑娘身子一软,险些摔在地上。
&ldo;当心些,这件事情……该使银子的地方使银子,该找人情的时候找人情,可因着人命官司,我也无能为力,二妹妹节哀吧。&rdo;
嘴里虽说着小说,可眼见面前的姑娘就要倒在地上,他竟稳如泰山,连扶一把也不曾。
&ldo;大哥哥不是说那婆子还活着吗?怎么会?&rdo;宋倾城只觉得头皮发麻,心里乱极了也茫然极了,她行事向来都是老爹在背后出谋划策,现如今倒叫她如何是好?
&ldo;哦,想来是我搞错了,那日救下的不可是李头村的一个妇人罢了。&rdo;
&ldo;……&rdo;
宋倾城嘤嘤哭了起来,&ldo;贴身&rdo;护卫却进来禀告,&ldo;二姑娘,外头有个妇人自称是姑娘您的母亲,现如今正在厅里哭闹,您快去看看吧。&rdo;
二姑娘一愣,仔细听来,确是有妇人哭闹的声音传来,可宋倾城不敢上前,只犹豫着道:&ldo;我……我并不识得那婆子,你快将她打出去吧。&rdo;
说完她抬眼看了看苏莫,见他没说什么也不打算出去瞧这热闹,转身就欲回房,看模样,倒有几分心虚。
&ldo;可……可那妇人不肯走……&rdo;
护卫颇为为难,苏莫便道:&ldo;那我去瞧瞧吧。&rdo;
见此,宋倾城连忙跟上。
前厅里宋老爹头疼欲裂,只因这妇人所言句句叫他心碎难忍。
&ldo;当年要不是你那狗屁放妻书,我母女二人也不至于十几年不能相认!都怪你宋乔山,娶个老婆是个狐狸精,天天勾得男人半夜里爬墙,生个女儿又是个狐狸精,怎么?现在还想霸着我女儿不放不曾?莫非是为了我男人那点家产?我呸!告诉你,有我在,你一个子也得不到!&rdo;
那妇人坐在地上哭天抢地,见宋倾城出来一把扑过去,道:&ldo;女儿,这老不死的可有欺负你?&rdo;
哪知宋倾城竟用力摔开那妇人,作惊恐状道:&ldo;你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快走!我伯伯待我很好,并不是要霸我家财才留我在这里,倒是你,挑拨我与伯伯一家子的感情是何居心?莫不是以为与我父亲有些个不干不净的关系就能管到我头上来了?再不走我只好喊来护院打你出去!&rdo;
那妇人愣住,似是不敢相信一样,说:&ldo;倾城,我的儿,你到底在说什么呀?&rdo;
&ldo;还愣着做堪?你们都是死的吗?&rdo;
宋倾城发了狠,瞪了两眼护院,而护院在得了苏莫暗示之后,架住那妇人便丢出了院子。
第26章给他戴了顶硕大的绿帽
老妇人在大门口席地而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好不委屈,可宋府大门紧闭,她再哭闹也无人理睬,最后,只得黯然离去。
而宋倾城却是忐忑万分,眼泪哗哗直流几乎泣不成声。
&ldo;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他们为何这般待我,明明我连娘亲的面都没见过,伯伯……而今爹爹进了大牢生死未卜,而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家的……我该怎么办?&rdo;
宋老爹也是感慨良多,刚想安慰几句,就见苏莫道:&ldo;倾歌,这么闹半天大家都累了,你叫红玉扶二姑娘进去休息一下,这里的事情有我。&rdo;
苏莫淡淡着朝自家妻子点了点头,宋倾歌微微皱眉,这一切都太过诡异,她早嗅出一丝不同来,可瞧苏莫老神在在的模样,便听他的话,老实扶了那位哭哭啼啼的二姑娘回了后院。
&ldo;爹,那老妇所言你信是不信?&rdo;苏莫问,那桩秘辛他本不欲说出来,可眼下再不说,怕又是一件人命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