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得到想要的答复,鼬有些闷闷不乐地离开了,音无也回家后洗漱下就上床睡觉了。
眼下宇智波与村子的摩擦已经到了一定的阶段,不管作何补救,最终一定会演变成流血事件的。
一方的不信任,一方的不平衡,再加上团藏从中作梗,宇智波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政变,要么叛逃。
叛逃是不可能叛逃的,这群红眼病患者脑袋瓜子轴得很,把家族荣誉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他们舍弃荣誉成为叛忍,还不如杀了他们。
而政变的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宇智波大概率会彻底败亡,万花筒不是万能的,瞧瞧佐助就知道,这玩意超频使用个两三次就快瞎了。
在没有绝对的力量时,政治就是这样纠缠不清,并非说是干掉一个团藏,或者宇智波摆烂交出警务部权利就能解决的,就像先前所说的,这时候抛出一块糖来,已经无法阻止愈演愈烈的事态了。
影响事情走向的是多方面综合因素,宇智波无法消除木叶高层的怀疑,高层也解决不了宇智波因此而产生的怨恨。
就像先前所说的,当政治无法解决双方的利益诉求时,那么作为政治的延伸,战争也会随之而来。
是夜,宇智波族地。
佐助家中的和室内,富岳与鼬相对而坐。
“抛出一块糖,争斗也不会就此平息么…”富岳抱着胳膊,微垂着头,低声喃喃。
“嗨,音无君是这样说的,不过我并不完全认同。”鼬出声道。
自从上次和音无聊完,意识到自己想法太过天真的鼬破天荒地找富岳聊起了关于村子与宇智波的事情。
“那孩子说的没错,鼬,是你太天真了。”富岳微微摇头:“就如对方所言,战争是政治的延伸,而政治本身就是因利益诉求而诞生的,高层满足不了宇智波的诉求,宇智波也无法打消高层的忌惮。”
富岳说着,轻叹一声:“兴许是我把你保护的太好了,只教你体会了战争的残酷,却从未教过你们在那战争背后的龌龊,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么?还真是贴切的形容。”
鼬脸色一红:“抱歉,父亲。”
“抬起头来,鼬,善良从来都不是什么缺点,哪怕它有时可能会害了你。”富岳温和笑笑:“不过即便如此,我和你母亲也一直都为你而骄傲!”
鼬默默垂下头,眼眶发红:“我打算退出暗部。”
“怎么说?”富岳有些好奇儿子的想法。
“这些天我有过一些思考,从高层对宇智波的一贯政策来看,高层对宇智波的想法应该在于分化打压,而被分化出去的…就是我和止水。”
“过去我不曾有过多思考,但现如今,从我们两人以往的性格来看,一旦高层与家族的冲突到了不可调和的阶段,我们恐怕就会成为高层捅在宇智波身上的尖刀。”
“而高层中与我们矛盾最为尖锐,最不可调和的,就是团藏长老,虽然同样有三代默许的因素在内,不过相比之下三代更多还是为了村子稳定考虑。”
“你的意思是,团藏有其他的想法?”富岳问道。
鼬有些沉默:“虽然我不愿以这种想法来揣测一位长老,不过…父亲,我们宇智波的写轮眼,除了万花筒以外,是否还有什么强大的瞳术?”
富岳惊讶地看着鼬:“这是你推断出来的?”
鼬点点头:“没错。”
“嗯…原来如此。”富岳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后,缓缓开口:“伊邪那岐…如果说写轮眼有什么能吸引团藏的,大概也只有伊邪那岐了…”
窗外天色破晓,清晨的鸟鸣声叽叽喳喳,随着太阳的升起,音无在门铃声中懒洋洋地爬起身。
“谁啊,这一大清早的…”
嘟嘟囔囔地开了门,门外是盘着可可爱爱丸子头的天天。
“早上好啊音无!”
“是天天啊…”音无搔了搔头发,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离上课还有一小时:“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吗?”
“你昨天说了要教我修炼的。”天天小脸一鼓。
“哦,是啊,对的,没错,不过你来的太早了点…”顶着一双死鱼眼,音无随口敷衍着:“算了,先进屋坐吧,等我收拾下。”
天天点点头,进屋好奇地张望一圈,瞧见桌子上吃剩的泡面桶以及零食袋子,表情有些嫌弃:“音无,你家里好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