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无法忍受,她就抱上枕头,在炕上打滚,翻来覆去。
不知道过多久,她的身体竟然被一道闪电劈中,脑海里传来一股奇妙的舒畅,全身也不住颤抖,痉挛……。
那种舒畅是她从前没有过的,从里到外的舒服,传遍了身体的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好像闷热的天气里下了一场透雨那么酣畅淋漓。
与此同时,怀里的枕头竟然湿透了……。
徐幺妹打个冷战吓一跳,不知自己咋了。
娘啊,我是不是有病?为啥会有这种感觉呢?
于是,她对男人的渴求立刻荡然无存,留在心里的只有害怕……。
她没有上过学,不知道这是自、渎。
别管是少男还是少女,第一次自、渎都是很害怕的。
于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她穿好衣服,立刻冲进了隔壁的马六家,去找马六婶问问,自己到底得的是啥病?
幺妹走进马六家的时候,马六的媳妇正在烧火,准备做早饭。
起初,女孩子不敢开口,欲遮还羞,眼睛不住向着四周打量。
马六两口子也刚刚逃荒回来没几天,张士诚走的时候给村民留了一部分口粮。
发现幺妹羞答答站在门口,扭扭哒哒,马六婶噗嗤一笑:“幺妹,咋是你,你有事儿?”
幺妹的身体还是晃啊晃,扭啊扭,不好意思开口。
六婶立刻明白了,女孩子有难言之隐。
于是,她赶紧拉扯了姑娘的手问:“丫头,你到底想说啥?说呗,婶子给你支招,你六叔还没起炕嘞。”
“嗯……。”幺妹张了几下嘴,还是不好意思开口,脑袋垂得很低,埋进了胸前深深的沟壑里。
“丫头,是不是那个来了?见红了?放心,那是女人的正常现象……。”六婶安慰她道。
“婶子,不是……女人的月事儿俺知道,十三岁那年,娘已经跟俺说了。”
“那是啥事儿?是不是想婶子跟你说媒?喜欢上了那家的后生?”
“不是嘞,不是嘞,婶儿,俺有……别的事儿。”
六婶不耐烦了,生气地问:“到底啥事儿?你倒是说啊,想急死我啊?”
幺妹没办法,只好将嘴巴凑近六婶的耳朵边,悄悄把昨天晚上的感受告诉了老婆儿。
六婶是过来人,一定啥都知道,经验丰富。
最后她问:“婶,俺这是得了啥病?是不是妇科病?”
那知道六婶一听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笑出来了。
幺妹生气了,怒道:“婶儿,人家都要吓死了,你还笑?快帮俺想个办法啊……吃啥药能治?。”
马六神笑半天,腰都弯了,最后才拉起她的手语重心长说:“妮子啊,你这不是病,不用吃药,是你的身体成熟了,想男人了……有了那方面的需求。”
“啊?是吗?你的意思,每个女人都会经历这个?”徐幺妹问。
“是啊,我当初年轻,没嫁给你六叔那会儿,也这样,天天想汉子……你六叔去前线打仗以后,婶子一个人天天独守空房,也这样。
你才一回,我都不知道从前抱着枕头打滚多少回了。”
“喔……。”幺妹一听吁口气,这才放心了,拍拍胸口说:“娘啊,吓死了……!”
六婶抓着女娃的手,接着道:“女人都这样,现在男人全不在家,不是被抓壮丁,就是去服徭役,全村都是女人。
去年日子苦,吃都吃不饱,也就不考虑那个事儿了。现在有了粮食,能吃饱喝足,所以女人都会想男人。管得住自己的心不去想,也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不去想啊。
对了,你晚上想的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