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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第2页）

他闷闷的点头：&ldo;我也是为了公主，公主看着办吧。&rdo;

她隔着中衣细细的抚摸着那绷带，道：&ldo;来日方长，以后吧，以后慢慢还。&rdo;

他不依，重新躺回去，把她倒腾到自己身上，看着她：&ldo;这话说了等于没说，现在就说怎么还，我要一一记下来，咱们签字画押，看谁还能抵赖。&rdo;

步长悠把脸贴在他心口，低声道：&ldo;你说吧，你说了算。&rdo;

他认真去想，竟没想出有什么要她做的事情。或许不是没有，而是他不想勉强她做任何事，哪怕是最细微的小事，他都希望她是心甘情愿的。他有些烦自己，对她也太好了，她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只好搂紧她，小声道：&ldo;我恨你。&rdo;

她缓缓道：&ldo;我也恨你。&rdo;

他没想到能换回来一句。我恨你，我爱你。我也恨你，我也爱你。他是这么理解的。有了这样的理解，那句&ldo;我也恨你&rdo;，他受用的不得了，但还是委屈，&ldo;我都听长公主说了，虽然王上想让公主选裴炎，可公主就没想过为了我顶撞一下他么，倘若没这次机会，公主真打算和裴炎成亲么？&rdo;

她仍旧缓缓的：&ldo;你不是要跟我偷情么？不是说就算我与别人成亲，你也不会跟别人成亲，要跟我偷一辈子么？我正好验一下你那些鬼话是真是假。&rdo;

他立刻道：&ldo;别想插科打诨过去，快说，当时心里怎么想的，是不是真有和裴炎过一辈子的打算。&rdo;

步长悠摇摇头：&ldo;成了亲也不过是各过各的。&rdo;

他这才略感欣慰，不过觉得还不够，她应该再决绝些，就像他一样非她不可，就道：&ldo;说得好听，保不齐你们成了亲，朝夕相对，你就跟他过到一起去了。&rdo;

步长悠没说话。

房间静下来，只有炭火噼里啪啦的声音。

好半天，他轻声问：&ldo;你是愿意跟我走的，对不对？&rdo;

她把脸埋在他胸膛里，低声道：&ldo;洋槐街那座宅子的书房里有本《武周兵法》，在书架正中的那一排上，是送给你的，你有空的时候过去拿吧。&rdo;

他只当她是在回避问题，有些沮丧：&ldo;你不想跟我走？&rdo;

她没说话，摸索一阵，寻到他的嘴唇，亲住了他。

他越来越发现公主是此道天才，他五、六年的风流史都不如她这一年修为高，他很快被亲的上下不是。交融的唇齿难道不能表达思念么，他觉得可以，公主也算回答了。不过他还想要更多，那样他兴许能感受到更浓烈的思念。

其实今晚这一刻，本就该是他彻底得到她的那一刻。他自从认识她开始，她和裴炎的婚约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他一直提心吊胆。现在好了，那把剑没了，他可以安安心心的，彻彻底底的，毫无后顾之忧的爱她。

他在脑子里想过无数次今夜的久别重逢，或激烈的，或潸然泪下的，总之会是个难忘的夜晚，他们将彻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