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古冠玉就看到,楼开墨将馄饨一人一碗瓜分,而后将桌上的几盘菜全部丢到白廷跟前。
清汤寡水的馄饨和香气扑鼻的炒菜,在不大的餐桌上泾渭分明。
楼开墨的意思很明显,馄饨,你们一人一碗,菜,你们没份。
古冠玉在心底咆哮:麻蛋,原来老大脑子坏了也没变!温柔都是别人的!对我还是这样!一点都没有变!只是多了双标的毛病!
白廷有些歉意:“抱歉啊,小黑的食量比较大,你们一碗馄饨吃得饱吗?”
古冠玉很想说“当然吃不饱啦!我想吃虾!我想吃蟹!”可迎上了楼开墨的视线,多年来对其处于下风的胆怯再次作祟,不得不将话咽了下去。
“够了够了。”程智接下话茬。
小黑扫了其一眼,嗯,这人还算识大体。
一顿夜宵在诡异的气氛中开始。
凭心而论,这馄饨虽无其他菜肴般诱人,却也相当可口。熬制的鸡汤,薄如蝉翼的面皮,鲜亮翠绿的葱花,新鲜的瘦肉,足以激活人的味蕾,让人食欲大增。
然而在几口下肚后,程智三人却不约而同放下了汤勺,包括食量最大的古冠玉。
“白白,这个好吃,你试试。”小黑夹了块西湖醋鱼最肥美的部位。
白廷没说话,回了一个虾仁。
程智三人看着两人乐此不疲的互动,感觉世界越发玄幻。
一年前,若有人跟他们说:
楼开墨是个吃饭都要不停说话的话痨。
楼开墨每两口就要给身旁人布菜。
楼开墨一点也不介意其他人口水沾染过的餐具。
他们大概会说:“臆想症到这程度也不用治疗了,直接送去火葬场吧。”
而此刻,他们想直接将治疗脑子的药插进自己头皮。
哪怕知晓老大的脑袋可能出了什么问题,他们还是不能接受这般离奇的画面。
良久。
程智忍不住打断了身前和谐美好又诡异的画风。“冒昧问下白老板,您和这位小黑先生是什么关系?”
白廷一口蟹黄含在嘴里,良久,想到了最贴切的一个词:“家人。”
家人,在这异世他乡,是多么美好的存在。
程智怔了怔,看向小黑。小黑显然很喜欢白廷的答案,半低着头,笑意溢满了眼底。
大概程智在小黑身上的视线停留太久,白廷有些不悦,将小黑往一旁掩了掩。
程智:……
不是,我看起来那么像色狼吗?就算是色狼,我色谁不好,色楼开墨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是,是吃了失智药吗?
很快,程智三人发现,他们或许没吃失智药,但应该是点清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