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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我昨天见到你妈妈，她说你这两天在忙司法考试。&rdo;他语气严肃地开始&ldo;审问&rdo;王韵，眼睛却轻轻在后视镜里，扫了扫卫美辰。

她把自己藏在那件宽大的青色外套里，正置身事外地淡看窗外。

嗯，像她说的，算不上朋友。

&ldo;我考完了。&rdo;王韵捏手指。

谭思齐：&ldo;你爸妈不知道你回来吧？特地买衣服，今天是什么日子吗？&rdo;

&ldo;你，知道了？&rdo;

&ldo;我知道什么？&rdo;谭思齐明知故问。

但见王韵一脸窘迫地沉默，他又觉得自己有点咄咄逼人。他又不是她的谁，本来也没权力管她。

于是放软声音：&ldo;他不适合你。&rdo;

&ldo;我知道，没念过大学，还做过混……但那是以前他家里出事才那样的…不过反正我跟他又没什么的……&rdo;王韵带着点沮丧。

敢情她还是单恋着呢。不过也好。

谭思齐：&ldo;你还是学生，现在学好东西最重要。&rdo;

&ldo;嗯，我晚上会回学校的。&rdo;王韵低声说。

一路上卫美辰一声没出，甚至几乎看都没看谭思齐一眼。

他胸中有股憋闷，上下流窜。

晚上聚会，谭思齐是中途到的。

一家在顶楼的半露天小会所。

他到那的时候，不少人正就着一支爵士乐跳舞，其中一对，就是韩升和穿着红裙的王韵。

谭思齐在露天长沙发坐下，一边和人寒暄，一边隔着玻璃门看了看王韵。

那丫头眼睛里似乎只有韩升，活像一只在劫难逃的天真飞虫。

王家跟谭家交情不算深，但一向彼此都很客气，王韵更是从小喜欢找他玩。所以谭思齐觉得，自己对她多少有点兄长的责任。

他想了一会儿，还是起身走进舞池。

跟韩升打了招呼后，他顺手借走了他的小舞伴。

&ldo;我还以为你回学校了。&rdo;

王韵很紧张，身子僵硬着，垂着眼帘立刻背台词一般答：

&ldo;我只是来跟他道别的。我承认我喜欢他，但是他不喜欢我，我表白过，他拒绝了。我以后都不会再见他。你别告诉我妈，行吗？&rdo;

她沮丧的姿态和脸上故作成熟的妆容，让谭思齐有点恍惚。

他突然明白，眼前的人，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爱跟在他后面的小女孩。

&ldo;好。&rdo;于是他应道。

抬眼向韩升看去，已换了佳人在侧。

卫美辰。她着一身黑长裙，腰肢纤摆，短发随意在脑后扎了个小束，唇角微翘似笑非笑。

不期然间俩人目光相遇。

谭思齐一怔，步伐滞了滞，差点踩到王韵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