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还是沈御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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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御很实诚地起了一个大早,她觉得这是顾远表现得相当明显的信号,她今天应该能顺利地攻破敌军,就算没能攻破主城,扰乱一下护城河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想被顾远约一次可并不容易。
卑微小御在心里悄悄地珍惜这次机会,并试图做个白日梦。
说不定呢。
万一呢。
她起得早,去喝了粥,在镜子前照了又照,换了好几套衣服都不满意,背过身的时候,忽然觉得后背刺刺地痛,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了一下,摸到了一点湿润。
沈御觉得事情开始变得不妙了。
她把衣服脱了,背对着镜子,侧着身体,别扭地想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背后的伤口。
啊,感染了应该。
难怪,还挺痛的。
她翻出医疗箱,取了酒精和棉签,姿势极其别扭地给自己消毒。
湿湿冷冷的棉花碰到伤口的地方,有一瞬间,她想把顾远打了。
显而易见,这个伤口和顾远没有任何关系,但她现在太痛了,痛得失去了思考能力,她已经没有了昨天笑嘻嘻和人说&lso;没事儿&rso;的风度了,她现在就想把顾远打一顿。
最好他能懂事地自己动手。
她停下动作,缓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是废了。
什么狗屎约会!
这还怎么去!
被抛弃在厚重地毯角落里的手机震了震,大约是在为自己低到尘埃的的地位控诉。
她咸鱼似的爬了过去,是一条短信。
【下午五点,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她的表情逐渐变得沉重了。
陈洛赶在四十分钟以内到了她家里,身上还穿着黑色的高档手工西服,鼻梁上搁着一副低度数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有些狭长,显得有几分精英的味道。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白大褂,看着也很年轻的模样,周身都是生人勿近的气场。
高冷啊。
沈御望着高冷君,忽然反应过来,惊讶道,&ldo;你又帮你哥替班啊?&rdo;
高冷君睨她一眼,&ldo;怎么弄的?&rdo;
为了方便处理伤口,她先前就换了个露脐的上衣,怕捂着更严重了。
&ldo;就是被桌角划了下。&rdo;
她背过身去,把伤口露出来。
已经用酒精擦过了,但是看上去依旧很是惨不忍睹。
大概这个位置确实很不方便,她擦的时候很难全面地照顾到伤口,也处理得不太好。
高冷弟弟皱了皱眉头,像是沈御得了绝症,&ldo;你先趴着吧。&rdo;
她听话地趴在沙发上,还不忘垫个软绵绵的枕头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