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都是你啊。”周青青提醒他。
时信厚不依,作势要再来做威胁,“非让你说出区别。”
周青青吓得缩在他怀里,“陈九生吧。”
“为什么?”
周青青说,“我先认识的是陈九生啊。”如果他一开始就是时信厚,他未必会喜欢周青青,周青青未必会被他身上孤傲的气质所吸引,他们可能只是彼此的路人甲。
“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时信厚呢?”男人计较起来,比女人更事儿。
周青青拒绝这个死亡命题,“我先遇到的就是陈九生啊。”
“你不肯说实话。”他单方面评定。
“我没有……”周青青拒绝接受这样的妄加评论。
时信厚却不容她反驳,把前两个小时做过的动作再次重复了一次。这次不止周青青彻底没有说话的力气,连时信厚都手软腿软,没洗澡就这么抱在一起睡了。
这个晚上,周青青没有再出现在梦里。
次日,时信厚到十点才起,他身上穿着常穿的睡衣,床上只有他自己,他回想昨晚,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带周青青回来过。去浴室、去厨房、去阳台……空荡荡的,这个家如往常一样,安静得可怕,只有他一个人。
时信厚在沙发上坐到十点半,洗漱之后去公司。
十一点半,时信厚乘坐电梯上七楼,从电梯里出来直接进了办公室。
李敬同扛了扛周青青的肩膀,“再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时总怎么这个时间来了?”
“不知道。”周青青平静地说,“兴许是有什么急事儿吧。”
“可能,还好没出去办私事儿。”李敬同说,“昨晚没少喝吧,连你都晚来半个小时。”
周青青今天穿了件立领的衬衣,披散着长发,头发有些蓬乱,是早上洗过澡头发没吹干就出门的表现,“嗯,喝得多了点。”
“时总挺奇怪的哈,这么久了没让孙赛飞陪他应酬过,你才来几天就带你出去了。”李敬同打趣,“孙赛飞是个醋坛子,回来估计要酸死了。”
“李助理别打趣我了,我是孙助理请假这段时间顶替她的,现在大家称呼我为周助理,其实全称应该是周代理助理,等孙助理回来,我就回到原来部室了。”周青青不想和别人争,尤其是这种女人之间的争。
李敬同说,“你做这段时间我观察了,其实不比赛飞差,你可以问问时总的意思,如果他让你留下,是未尝不可的。”
“谢谢你。”周青青对李敬同感激地笑笑。
时信厚办公室门没关,他端着水壶站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