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春山睨着他:“我是指为什么不找我开药。”
黎朱白有些尴尬,撇过脸去看向窗外。
路春山笑笑:“真是冷漠。”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黎朱白的情绪变化:他猜测:“你还在为徐知雪的死难过。”
“不是这样。”黎朱白轻轻摇了摇头,他话锋一转:“你刚才有按照我说的版本告诉他吗?”
“说了,”路春山皱眉,感到不解,“为什么?你跟他不是关系很亲近吗?”
“正是因为如此。”黎朱白摇摇头。
“我曾经因为我们的关系很亲近而觉得庆幸,但如今我意识到,我不是他的哥哥,也不是他的父亲。他有自己的生活,我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就是成为他的负担。”
黎朱白的声音越来越低落:“他妈妈已经发生了那样的事,我真的不想让他再经历一次……”
路春山一动不动地瞅着黎朱白。
“而且我这问题也不严重,不是吗。”黎朱白对他笑笑,“有你帮我,我也不用操心。”
“真是败给你了,”路春山看着他的笑脸,无奈地摇摇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开始擅自去想象一切。”
黎朱白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他当时还真的以为路春山是自己的朋友。
徐宇在这时拧开门把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路春山,又看了眼黎朱白:“你们还要继续检查吗?”
路春山面对徐宇凶光毕露的眼神,适时站起来:“不,已经结束了。我先不打扰你们了。”徐宇看向他的眼神如同看有害垃圾,他可没有什么受虐癖好。
擦肩而过时,路春山关切地问徐宇:“你的手还好吗?”
徐宇冷冷看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越过他。
路春山有些惊讶,但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这下麻烦了。”他自言自语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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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脆弱
路春山走后,徐宇在黎朱白面前坐下。他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手腕:“朱白,你感觉好一点了吗?”
黎朱白注意到了握着他的那只手,前几天刚刚受过一次伤,不出几天又换上了缠上新绷带。
黎朱白反手去握住他受伤的手。徐宇本能地抽回去,将其藏在身后。
手被玻璃片一扎显然伤得不浅。黎朱白真的有点生气了,他一贯温和的声音透露出一丝严厉:“你真就这么作弄你的手?你知道有人愿意拿命来换你这双手吗?”
徐宇见黎朱白的声音虚弱成这样,连骂他都没有力气,便只听着他教训自己,没有反驳,同时把准备好质问的话通通咽进了肚子里。
他只不着意地答道:“无所谓。反正这双手根本就做不出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