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不信,可是眸光却在濒临破碎,一下下地轻晃。
宋溺言难得大发慈悲地没有揭穿她,他意兴阑珊地直起腰,径自往房内走,却被许眠欢第三次喊住:“我妈到底在哪里?”
连续三次的追问都没能得到正面回答,许眠欢这时上扬的语气里抑着显而易见的不耐,宋溺言这一回终于回答了她,他嗤笑着,声音散漫:
“你还不明白?她安然无恙地抛弃了你,欢欢,”他突然回过头来盯住她的眼睛,许眠欢这时才发现他其实没有在笑,只是他不笑时的神态竟更让人发憷,“你应该担心一下你自己。”
许眠欢承认自己被他吓到了。
可他这番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又让她心安,徐柠大概率已经平安无事,这个推断让许眠欢一直紧绞的眉骨终于舒开。
可她很快就意识到问题所在。
既然徐柠已经安全,那宋溺言让自己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本是从一开始就应该深思熟虑到的问题,可那时焦灼冲散了理智,许眠欢一门心思地想来救徐柠,直到此时此刻,她站在囚牢里,她站在宋溺言面前,许眠欢终于隐隐约约瞥见圈套的形状。
她这时还能勉强冷静,咬着牙,恨恨地瞪着他:“宋溺言,你这是在犯法。”
宋溺言瞬间就笑出声,上翘的眉眼扬出些许本性的嚣张:“欢欢,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呢。”
最让许眠欢难以置信的是他的下一句话,他竟然欺身在她耳边说:
“欢欢,你好久都没有操我了,你就不想操我嘛?”
咬字亲昵又直白,许眠欢自然给了他最真实的反应,她嫌恶地远离他的骚扰,冷着脸骂道:“滚,别对着我发情。”
那些假惺惺的笑意终于淡痕,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病态的种子迅速在他的眼里生长,最后繁殖成一大片赤裸裸的病狂。
许眠欢终于压抑不住害怕,她抬起后脚尖,朝门口的方向退了一步,宋溺言就在这个瞬间掐住她的腰,一边低下唇,舌尖捅开她的齿关,顺利舔入口腔。
许眠欢震惊地瞪大眼,反抗的动作不假思索,她推搡着他的肩膀,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可是她的身体认得宋溺言,可是她的身体早在长期的情事里熟烂,在他含住她唇瓣的那一刻开始,私处干涩的甫道已经开始分沁潮液。
宋溺言垂眼凝着她微红的脸颊,知道她这是湿了的征兆,扯扯唇角嗤道:“早就被我操烂了,还装什么。”
这句话成功让他赢到许眠欢愤恨的一记耳光。
趁宋溺言松指去触他侧颊红痕的空当,许眠欢捏着衣角迅速逃脱他的怀,没敢再看这个疯子,她不管不顾地转身就跑,那绝对是她这辈子跑得最快的一次,许眠欢一口气急奔到大门口,虎口掌住门把手,疯了似地往下按。
可是意料之中的洞开迟迟没有来临。
大门始终紧锁着。
许眠欢顿时回想起进门时宋溺言那个意味不明的笑意,她在这瞬间彻底醍醐灌顶宋溺言的用意,她早该猜到的,早该猜到这一切就是为了将她永远拘禁在这里。
她不死心地掏出手机,点进拨号的惟一想法是报警。
宋溺言懒懒睨着她的背影,泰然自若地目睹女孩脸上的期待落空成绝望的全过程,愉悦地打量着她一遍遍点击拨号的无用举,欣赏够她的无措后,才慢慢走过去,环住她的肩,在她耳边轻声说:
“以前只是想让你爱我,可你不愿意爱我,也好,我早就懒得装了,”少年修长的指掐住她的颈,许眠欢惊恐地发现他的另一只手正徘徊在她的底裤附近,“恭喜你,你从此以后不用再学着爱我,我只要你永远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