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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西蒙纳窘迫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顶。

&ldo;听我说，&rdo;他说：&ldo;如果那帮强盗飞来，我们大家都会完蛋。您不是吹嘘过放飞信鸽的事吗?不是指望警察的打算已经完全落空了吗?如果我们帮助摩西和鲁尔维克逃走，我们的良心就不会感到有愧。&rdo;

&ldo;您的良心不会感到有愧。&rdo;我说，&ldo;但是，我的良心将永远受到折磨，因为警官居然亲自帮助匪徒逃跑。&rdo;

&ldo;他们不是匪徒!&rdo;西蒙纳说。

&ldo;他们是匪徒!&rdo;我说&ldo;他们是真正的强盗。您亲自听过欣库斯的供词。摩西是被皮翁匪帮的成员。摩西组织并参加了几起大胆而又罪恶的袭击，给国家和私人造成巨大损失。如果您愿意知道，摩西至少得在监狱里服25年苦役，而我有责任完成的任务就是让他服这25年的徒刑。&rdo;

&ldo;活见鬼，&rdo;西蒙纳说，&ldo;您怎么啦，还没有弄懂?他是受牵连的!是受了讹诈，被拉进这个团伙的!他当时没有任何办法!&rdo;

&ldo;这一点法庭会审理的。&rdo;我冷漠地说。

西蒙纳眯着眼睛看我，接着朝沙发背上一靠。

&ldo;可您是不折不扣的木头脑袋，格列泼斯基，&rdo;他说，&ldo;真没有料到。&rdo;

&ldo;住嘴，&rdo;我说：&ldo;干自己的事去吧……&rdo;

西蒙纳咬着嘴唇，他小声含糊地说，&ldo;真没想到您对第一次星际接触会这样，也没想到您对两个世界的相遇会这样。&rdo;

&ldo;别再教训我，西蒙纳，&rdo;我凶狠地说，&ldo;给我走开!我已经腻了。&rdo;

他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在门槛处他停下转过半个身子说，&ldo;您对这件事会感到遗憾的，格列泼斯基。您将会感到羞愧，非常羞愧。&rdo;

&ldo;可能，&rdo;我干巴巴地说，&ldo;这是我的事儿，顺便问一下，您会射击吗?&rdo;

&ldo;会。&rdo;

&ldo;这好。去老板那里领支步枪，到屋顶上去，可能我们大家很快就要开火打仗了。&rdo;

他一声不响地走出去。

我小心抚摸着红肿的肩膀。见鬼，难道这确实是外星人?这一切会碰到一起来了……&ldo;您将会感到羞愧，格列波斯基&rdo;……那又怎样!什么地方讲过允许外星人抢劫银行呢?要知道，地球人就不行，而他们倒可以……够啦!但我究竟该怎么办?

又有人敲门了，原来这一次是摩西先生本人，他手里拿着金属杯子。

&ldo;请坐在门边，那儿有椅子。&rdo;我说。

&ldo;我能站一会。&rdo;他皱起眉头看着我。

&ldo;事情是你们干的。&rdo;我说，&ldo;您还需要什么?&rdo;

他从杯子里喝了一口。

&ldo;您还需要什么样的证明?&rdo;他问：&ldo;您将毁掉我们。这一点人人皆知。人人，唯独您除外。您要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rdo;

&ldo;不管您是什么人，&rdo;我说，&ldo;您既然犯了罪，就得承担责任。&rdo;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到椅子上坐下来，说，&ldo;当然，我大概很早就该来拜访您。可我又指望能用什么别的办法应付过去。所以，我始终没同官方人士接触。如果不是这场该死的事故，我早已不在这里了。也不会有所谓的谋杀案件。但愿您能找到同此事有关系的费宁而解开这些犯罪的疑团。这些罪行都是钦皮翁在我的帮助下干的。我发誓，对我来这里给你们造成的一切损失，都将得到补偿。我甚至连赔偿的细节都安排好了。我准备把国家银行的纸币折换成总数100万克朗交还给你们，其余部分贵国将得到黄金，纯黄金。你们还要什么?&rdo;

&ldo;是您弄脏桌子和贴上字条的?&rdo;

&ldo;是的，我担心不这样字条会被穿堂风吹掉，而主要的是我想让您马上明白这不是骗局。&rdo;

&ldo;金表呢?&rdo;

&ldo;也是我干的。还有勃朗宁手枪。我本来要您相信这件事，要您注意和拘捕欣库斯。&rdo;

&ldo;这件事干得太拙劣了。&rdo;我说&ldo;结果恰恰相反。我知道的情况是这样：欣库斯不是什么匪徒，只不过有人乐意让他扮演匪徒而已。&rdo;

&ldo;是吗?&rdo;摩西说：&ldo;原来是这样……这也是应当预料到的。不过，我不会干这样的事儿……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这个……&rdo;

&ldo;您干的这‐切都很笨拙，维利泽符先生。&rdo;我说，&ldo;喂，您能算个外星人吗?您是坏蛋。您贪财，好色，而且您还是酒鬼。&rdo;

摩西从杯子里喝了一口。

&ldo;您的机器人……&rdo;我继续说，&ldo;居然是什么上流沙龙的淫妇……是什么海盗运动员……真的，您哪怕稍微想一下也好，我能相信他们就是机器人吗?&rdo;

&ldo;其实您是想说我们的机器人非常像真人，对吗?&rdo;摩西说，&ldo;但您得承认我们非扮成这样的人不可。这是相当精确的真人复制品，我们在现实中存在，几乎和真人一样……&rdo;他又从杯子里喝了一口，&ldo;至于我，探长，非常抱歉，我不能向您露出我的真实面目。我很遗憾，因为只有我露出真实面目，您才能相信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