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韩北将鼻青脸肿的吴枫丢在地上,自己冒雨向夜幕深处走去。
韩北寻了一处小饭店,将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老板几次说要关门,韩北都强赖着不走。最后韩北与人发生争执,饭店老板一怒之下把韩北丢在了门外。
“你们知道我是谁?你们敢这么对我。”韩北大吼,饭店的木门已经关上。
韩北靠在路灯的灯杆上,喃喃自语的问道:“我是谁?我究竟是谁?”
雨好像停了,韩北抬起头看到一顶白伞打在自己头顶。举伞之人冲自己笑道:“你是韩北,还能是谁。”
“白冰?”韩北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慢慢找,总会找到的。”白冰笑:“跟我回家吧?”
“家,我还哪有家,房子都被公司收走了。”
“别墅被公司收走了,我住的地方还是你付的房租。哪里房租到期了,我们去住城中村去。”白冰收起笑容道:“出租屋当初我们住得,难道现在就住不得了?”
白冰把韩北从地上搀起,韩北整个身子都靠在白冰身上。
“现在,恐怕打不着车了?”韩北道。
“打不了车,我们走回去。脚还在身上,就肯定有路。”
白冰真就这样拖着韩北走了一路,一直到凌晨二人才回到曾经租住的公寓。
韩北双脚发软,一踏进房门,就瘫倒在了地上。
“韩北,醒醒,床上睡去。”
韩北似醉不醉,半醒不醒,满腔酒气道:“你……不用……管我……我……睡醒了就好……”
白冰看着瘫倒在地上的韩北,无奈的叹了口气,忽然附身,伸出手去,一个响亮的耳光摔在了韩北脸上。
“你……”韩北被一巴掌打懵了。
“韩北,莫让我看不起你。”白冰道:“失去得东西,再夺回来。东西被人拿走了,再想办法抢回来,这才是一个男人的样子。瞧瞧你现在的模样,时装颓废给谁看呢。”
“再抢回来?”韩北摇头苦笑:“你知道什么?他们?又怎么是我斗得过的。”
“我什么不知道!”白冰朗声道:“不就是四大家族吗?别人怕他们,我白冰却不怕他们。我倒要看看四大家族是不是个个三头六臂。说什么王者天下,一叶遮天,龙腾四海……我白冰偏要斗斗他们不可!”
韩北笑,像是第一次见到白冰,又像是当年的白冰又回来了。
“你……”韩北强撑着站起来,脚下一个踉跄,整个身子扑在了白冰怀里。
“你……果然是条汉子!”
白冰扶着韩北,心里苦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记得开我的玩笑!”
靠在白冰身上,韩北闭着眼睛道:“我……累……了。”
白冰盯着韩北脸庞,听他嘴里断断续续道:“我累了……也怕了……”
“不用怕。你还有我!”白冰俯身双唇印在了韩北嘴上。
韩北紧闭眼睛,凭着身体本能探索着,衣衫凌乱,屋内一片春光……
第二日,韩北从床上醒来,见白冰靠在枕头上,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韩北立刻又闭上了眼睛。
“你不要装了。”白冰起身,背影向着韩北,平静的系着衬衫的扣子。
“我……会……负责的……”
“都二十一世纪了,就不要说这些八十年代的话了。”白冰平静道。
“都一晚上了,该做的事情也做了。你想明白了吗?”白冰问。
韩北靠在床上,双手揉着太阳穴,沉默好久之后,韩北抬起头道:“我想明白了,娘的!欺人太甚!”
“四大家族,那就让我斗斗四大家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