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低头看她:“送给你的,可惜托盘坏掉了。”
徐芮莹看了看他,又看花:“你说什么?你说送给我的?”
燕容和实话实说:“嗯,因为过敏我没有下车,高进拍的图片我选的。”
怎么突然想着要送她花了,她警惕地看着他,心里掠过无数个想法。
男人却已转身,他一把抓起床上的草案,大步走了书桌前面,仔细收在了自己的公文包里,这才抓下了睡袍来:“和燕溪玉他们约了明天见?我和你一起,草案我明天看,如果可行性大,可以考虑他入股。”
他很冷静,他非常冷静,他冷静得不得了。
徐芮莹眨巴着眼睛,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他到底在说什么,她还在想,燕容和送她了一盆普通的小兰花,他在干什么?
呆愣了能有两分钟,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出神。
然后继续戴上耳机听歌。
睡不着,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容和吹干了头发洗澡回来,他挂起睡袍,就穿着一条内裤,掀被上了床。
芮莹迷迷糊糊正想着心事,一条手臂这就揽上了她的腰身。
她睁开眼睛,男人已经紧紧挨了过来,他伸出胳膊来,甚至正好伸了她脖子下面,轻轻一带,她转过去,这就被他拥在了怀里。
耳边还是班得瑞的音乐声,可偏偏她就是听见了他的心跳声,哦不,也可能是她自己的,总之这心跳有点快,四目相对,她一扬脸,就被他的下颌抵住了额头。
男人呼吸浅浅,似乎这动作都做了千百回一样熟练。
徐芮莹受到的惊吓可是不小,可她一动,就被他按住,容和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下,又自然而然地掐了她一把,微微叹了口气。
两个人距离很近,近到足够能想起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芮莹的脸越来越热了,肌肤贴合的地方都像是着了火,偏偏他的脸还真就近在咫尺,让她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她是真的结婚了,是真的和燕容和结婚了,不但结婚了,两个人还做了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情,现在也似乎学着人普通夫妻交颈而眠的前-戏,一模一样。
她动了下,想挣脱出他的怀抱:“太热了。”
容和收紧臂弯:“别动。”
床头灯还打着,室内略显昏暗,她仰面躺在他的怀里,只觉睡意全无。
耳边的音乐声很低很低,片刻,她听见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再和前男友联系,也不要和燕溪玉联系过密,他没安好心。”
徐芮莹十分无语:“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知道燕溪玉没安好心呢,不要带有色眼镜去看别人好么?他和他爸不一样。”
男人的声音冷了下来:“他现在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行为,你不懂。”
她的确是不懂,说起来和燕小七认识的时候,他狼狈得不行,可在一起旅行的日子里,也逐渐了解了他内心的痛苦,是个叛逆的孩子。
芮莹抿唇,直直得看着黑漆漆的天花:“真是奇怪,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明明知道你讨厌他也讨厌他爸爸……其实我也想过,不应该把他也拽进来,但是君子坦荡荡……”
话未说完就又叹了口气,她转过头来,却顿住了呼吸。
燕容和呼吸浅浅,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他还保持着搂着她的姿势,腰间的手却是逐渐松了开来,男人长长的睫毛像两排小刷子,如果不看他时常皱起的眉,不听他淡漠的声音,那么他还是她的容和。
和少年时一样,无害而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