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调查局的后台是皇帝陛下,但如今的皇帝陛下可说是自身难保,最高调查局特调处这次把盘龙湖庄园的oga代孕案揭露出来,算是在天上给捅了个洞。全民关注之下,即使是那些平常眼睛都长在头顶的趾高气昂的贵族、官员和豪富们,也不得不着急了。
但是,其实最高调查局里的一把手孔局,他也是hold不住这次的案子的,因为这个案子实在是牵扯太多权贵和豪富了,而且这个案子,内部都知道直指那位最高掌权者。即使之前兰处就早就有所料,在最早的时候就把司法部给拉进来了,但司法部里也分好几派,他们立场很不坚定,马上就被渗透,这才多久,就已经想和稀泥。
不过兰处也知道,这个案子,恐怕之后的确是要被和稀泥,但因为司法部被拉进来了,在舆论上,最高调查局的面子就好看一些。
高层有高层的政治考量,底下干活的人,知道这些吗?
这些查案干活的人,即使是八处这些平常和他们处长插科打诨看起来憨批到不行的,大家心眼其实也是透亮的,哪里能不明白。
晋遂川接着现磨咖啡,这需要点时间,曹简言进了茶水间,他等在晋遂川后面,看了晋遂川两眼后,便说:“头儿,这个案子还查的下去吗?”
曹简言他们全都还在加紧干活,但是,现在所有信息已经对外封锁了,他们人人签署对此案的保密协议,不允许对外传播任何有关此案的信息,不仅现在不允许传播,而且是终身都不能传播。说实在的,这让工作人员们非常失望,当然,这种失望才是常态,那种爽文模式的查案才是反常的。
晋遂川把自己的咖啡杯接满了,还拿过曹简言的杯子帮他接,低头说:“当然要查。”
曹简言苦笑了一声:“那还有用吗?最重要的两名犯罪嫌疑人和人证在我们的跟前被槍杀了,这个案子牵扯的又都是权贵富豪,之后会有结果吗?”
晋遂川回过身来,把接好咖啡的曹简言的杯子递到他面前,认真地说道:“你们查出来的任何证据,都是有用的。它们是凿子,一凿子肯定不可能凿塌一栋大楼,但是有很多的话,那别说一栋大楼,就是一座山也能被移平。我能保证,至少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曹简言笑了起来,“好吧,既然你都愿意在前面扛着,我们也别无话说了。”
晋遂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也这样告诉其他人。”
晋遂川回到了办公室。
凌渡正好去洗漱完了,脸上还留着一些湿意,他的精神也变好了一些,看到晋遂川一边喝咖啡一边坐到沙发里,他就回身去关上了晋遂川办公室的大门。
晋遂川看着凌渡就心情好,他对凌渡有很多探究欲,但大约是因为那种应该是“爱”的“吸引”和“动心”感觉,反而让晋遂川觉得束手束脚,不太敢去探究凌渡的很多事。
晋遂川问:“小凌,你们小组的工作进展怎么样?”
凌渡站在晋遂川跟前不远,低头看长得高高大大的晋遂川支着腿坐着喝咖啡,晋遂川的面庞棱角分明里又带着些秀气,特别是翡翠绿的眼眸让他总有一种很清透的感觉,当然,这应该只有凌渡才能体会到晋遂川故作出的这种“单纯”。
凌渡说:“框架已经完全做好了,我们组的其他人会把那些记忆数据都放进去,放进去后,做了试运行,就可以直接对那些受害人开放了。到时候,我也会进入这个数据网络,一方面是要是出现问题,我可以第一时间发现,另一方面是这个网络必须有人进去监控,我觉得我是最适合的人选。”
凌渡在之前提出了一个设想,就是他发现那些在盘龙湖庄园地下的oga受害者们,即使他们不断被做精神控制和改变记忆,但他们群体内部,却是处在互帮互助的状态里,他们对彼此是放心的,互相有安全感,那么,可否构建一个精神沉浸式的场景,让这些oga们都连接进入,以此来治愈这些受害者的精神问题,并让他们找回他们愿意找回的那些记忆,除此,还能再让他们适应以后的生活。
当然,这是一个会漫长一些的过程,整个治疗过程,根据那些受害者受伤害的程度,所需要的时间可能是一个星期到半年一年甚至更久这么长。
在这个过程中,这些受害者如果愿意接受其他诸如他们的亲人的陪伴,也能让他们的亲人进入这个沉浸式精神世界里。
在精神沉浸式游戏已经在市面上成为主流的情况下,凌渡提出的办法是有技术基础的,只是以前还从没有用这种办法来对人进行精神治疗过。
不过凌渡的这个办法经过心理卫生中心的专家组讨论后,大家都认为是可行的,所以之后就按照这个来实施了。
晋遂川之前一直以为凌渡他们那个小组就只有几个人,最短也要一个月才能搭建出框架,哪成想这才不到一个星期,就做好了框架了,只需要再根据每个受害者的情况补充基础数据进去就行了。
晋遂川无不惊讶地说:“这么快就搭建出框架了?”
凌渡却对此表现很平淡,“已经花了六天了,并不快。”
晋遂川:“……”
凌渡:“这个技术本来就是成熟的,就是把精神沉浸式系统同精神治疗的程序嫁接在一起而已。这又不是什么原创性的技术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