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鹿雪贺身体还很虚弱,程家人也没有久留,陪着鹿雪贺说了几句,便都走了。
她们前脚刚走,慕岭南后脚就过来了。
推开门的一瞬间,鹿雪贺像只受惊的小动物,“唰——”一下,整个人滑进了被子里。
桔梗
慕岭南呆了呆,将手上的保温桶放到床边的柜子上,俯身拽了拽她的被子,没拽得动。
“贺贺,怎么了?”
“……没事,你、你有事吗?”
鹿雪贺在被子下瓮声道。
“我给你拿了方姨炖的墨鱼汤,放了当归和太子参,很养肝。”
慕岭南顿了顿,又问:“你现在饿吗?要不要喝一碗?”
“你先放着吧,我待会儿喝。”
鹿雪贺依然躲在被子里。
慕岭南想了想,也没勉强。
“那你好好休息,公司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鹿雪贺缩在被子里没出声,等外面传来清晰的一声关门声,她才松了口气,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刚要透口气,就看见床尾站着一个人。
身形挺拔,五官俊逸,正是半个多月没见的慕岭南。
鹿雪贺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差点呛到:“你、你不是走了吗?!”
慕岭南耷拉着眉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在想,你是不是因为生我的气所以不愿意见我。”
鹿雪贺尴尬地拽着被子,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最后只好拿被子挡住大半张脸:
“跟你有什么气好生的?”
“……”
慕岭南沉默了片刻,才呐呐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这跟你也没关系啊。”
鹿雪贺将被子拉下来一点,露出一双眼睛。
“我都听我爸说了,宋家那边的人脉和资金出了问题,所以急切地想要拉慕氏下水。绑架我的人就是他们找的。你都已经给我配了那么多保镖了,是我自己觉得候机室里很安全,才不让他们跟着进去的。”
“那天姥姥生日,我应该陪你一起去的。要是我在,就不会让你被人绑架,更不会让你受这么多伤。”
慕岭南坚持是自己的失职。
鹿雪贺无奈:“你那天不是有重要会议吗?而且,宋家有心害我,怎么都会被她找到空子的。你要是跟我一起,没准我们俩都会被人绑了。到时候,谁来救我啊?”
见慕岭南依旧是一脸自责,鹿雪贺也不知从何劝起,只好说自己饿了,让他给自己盛一碗汤。
慕岭南连忙上来,将保温桶里的墨鱼汤盛出一碗,又殷勤地舀了一勺,吹一吹,正要递到鹿雪贺嘴边,就听见她抗拒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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