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拨转马头,说:“那我就先告辞了,警长先生,放宽心,明天一定给您一个惊喜。”
八人八马极速冲出瓦伦丁,只留下马洛伊警长和他手下的一众警察遥望他们留下的烟尘,看上去有些傻气。
“警长,你怎么就把他给放出来了?”马洛伊警长手下的一名警察有些懊恼地问。
“我不放他,今天咱们都得完蛋,”马洛伊警长没好气地回了那个警察一句,随后,他遥望着地平线上逐渐消失不见的滚滚烟尘,喃喃道,“而且,我相信他,他既然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有办法。”
夜晚,马掌望台。
篝火旁,范德林德帮的所有成员围坐在一起,听布兰迪分享情报。
“你是说,科尔姆?奥德里斯科和一个叫什么‘第七代’的邪教组织要血洗瓦伦丁,目的就是为了抓你?”达奇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布兰迪点点头,说,“毕竟我把那个邪教里的两个中层领导人送进了监狱,还让科尔姆绑架康沃尔家大小姐的计划泡了汤,我猜他们两方现在都恨不得把我活剐了。”
亚瑟打趣道:“没想到呀,那个在雪山上还嫩着的小娃娃,本事已经这么大了,我很是欣慰呀。”他的话语引得在场几乎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好了,都正经点,现在是在谈正事,”达奇制止了大家的笑声,说,“那现在,对于这件事,何西阿,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要我说的话,我们现在其实已经可以跑路了,”何西阿抽了一口烟,冷静地说,“现在,瓦伦丁已经不安全了,但是现在我们已经全员到齐,一个都不差,所以现在,我们最好赶紧离开,跑得远远的,无论三天后那个镇子还会不会留在这个国家的版图上,跟我们都没有半毛钱关系了,现在,我们最需要担心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循着气味和踪迹追上我们的平克顿侦探,只要我们跑得够快,那些狗崽子就追不上我们,我们在东部兜个大圈子,然后再返回西部,到那个时候,悬赏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我们大可以直接买上几块地,过上退休生活。”
“但是你忽略了一点,我的老伙计,”达奇说,“我们现在可是一穷二白,兜里一个子儿也没有,到时候我们拿什么买地?我们自己的悬赏金吗?”
“那么,达奇,你是怎么想的?”亚瑟问。
“要我说,”达奇顿了顿,接着说,“我们何不就在瓦伦丁狠狠把科尔姆和他的那帮狗崽子们揍一顿呢?”
“达奇,你疯了吗?”何西阿差点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起来,他说,“火车那一票,已经引起了康沃尔的注意,按照康沃尔的脾性,一定会高价雇佣平克顿侦探来调查我们,换句话说,我们已经引起了平克顿侦探的注意,现在刚好有这么个机会,能让平克顿侦探和司法机关的其他部门把精力转移到那些邪教徒和科尔姆身上,要是他们闹得动静真的足够大,那么我们说不定真的可以完全逃脱追捕,你为什么还要去掺和一脚啊?”
“因为我恨科尔姆,我想让他死,就这么简单。”达奇咬牙切齿地说。
“达奇,虽然我也恨科尔姆,但是我也觉得现在和他们做了结并不合适,”亚瑟也劝道,“而且,我们做这件事,风险太大,但是收益太低,保卫一座城镇,最大的收获就是名声,但是就我们现在的情况,名声是我们承受不起的重担。”
“那咱们就不要那个名气,”达奇大手一挥,说,“我们把这名声全部让给那位警长,我们再转而要求更高的金钱报酬,这样不就符合我们的需求了?”
“那你考虑过以后吗?”何西阿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你以为我们帮了那个警长,我们就不会被调查吗?去那里掺和一脚,只会让我们更加引人注目。走吧,达奇,这个国家这么大,到哪里不能发财啊?”
“但是,正因为这个国家太大,所以狠揍科尔姆的机会并不多,甚至我可以说,只有这一次。”达奇的眼睛中此时饱含复仇的烈焰。
“达奇,”亚瑟说,“你不是说过吗?复仇是愚者的游戏。”
“趁着还能动弹,人就应该多去犯犯傻,”达奇再度挥手,表示这个话题可以终结了,“好了,我意已决,明天早晨就去瓦伦丁和警长交涉,你们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何西阿和亚瑟对视一眼,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既然老大已经拿定了主意,那么,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布兰迪见帮派领导层的争执已经结束,一边在心里感慨果然不出所料,一边说道。
“说吧,布兰迪。”达奇看向布兰迪,说。
“我从警长那里了解到,科尔姆的手下还抓了一个小姑娘当作人质,虽然他并不知道那些家伙把小姑娘拐到了哪里,但是,警长先生说,那些人让他们把我送去瓦伦丁南边的唐斯牧场,所以,我猜测,那个小姑娘八成就在那个地方,就算不在,那个牧场多半也是那些人的一个营地,我想去把那个因为我而遭受横祸的小姑娘救出来。”
“哼,科尔姆那个家伙,还是这么喜欢玩下三滥的手段,”达奇冷笑着鄙夷着科尔姆·奥德里斯科,接着说,“好吧,这是应当做的,布兰迪,不过,无论那边是什么情况,你一个人去都与送死无异。”
达奇立刻喊道:“亚瑟、查尔斯、蓝尼,你们和布兰迪一起,去把那个可怜的姑娘救出来,如果那个姑娘不在那里,那就杀了那里的所有人,一个都别剩下。”
“如你所愿,达奇。”
亚瑟应了一句,便招呼布兰迪、查尔斯和蓝尼一起离开了篝火,各自上马,向他们接下来的目的地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