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
这个名字至少已经有四五年没人敢轻易提起了。
他微微皱眉问:&ldo;你说一模一样,是什么意思?&rdo;
&ldo;就是一模一样啊。&rdo;余承思急得连音量都拔高了几分,&ldo;我想,如果遮住额头和半张脸,只露出眼睛的话,绝对没有人能分清她们俩。&rdo;
他说得如此夸张,简直有点耸人听闻了。沈郁略一思索,不禁嗤笑一声,说得斩钉截铁:&ldo;这不可能。&rdo;
秦淮早就不在了。
毕竟不是同一个人,即便再相似,哪怕是双胞胎,也总该有些细微的区别。
一模一样?他更愿意相信是余老五晚上真的喝多了,所以才眼花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见对方仍旧不肯相信,余思承终于忍不住骂了句脏话,简直又急又气,连着说了几声&ldo;好&rdo;字,最后他想出一招儿:&ldo;明天我就让人把她的照片弄来,到时候你自己看看。&rdo;
&ldo;行啊。让你的人办事效率高点,因为我也很好奇。&rdo;
余思承还真是说到做到,第二天中午,照片就到了他手里。
手下一共送来两份,分别用两只信封装着。
他先挑出其中一张来。原来是张证件照,只有两吋大小,大概还是从律师协会之类的网站上抠下来的。因为不是原图,像素很低,冲印出来之后更是模糊不清。余思承看了两眼便搁在一边,去拆另一只信封。
一整组的照片从封口滑落出来,有十几张之多。应该都是长焦镜头偷拍的,时间就在今天上午。照片里的南谨穿着职业套装,从她走下计程车开始,到她在街边的店里买早餐,再到她走进律师楼,这组照片拍得十分清晰,偷拍的位置也是绝佳,只不过因为她在动,所以很难抓到完完全全的正面照。
余思承将每张照片逐一看过去,最后终于被他挑出一张。
极近距离的正面,当时的南谨刚买完早餐,正一只手挽着包拿着早餐纸袋,另一只手拿手机接电话。
照片中的她衣着得体、妆容素淡,面对着车水马龙的街道,一边讲电话一边微微皱着眉。
余思承仔细盯着看了许久,脸上逐渐浮现出诧异的神色,随即便毫不犹豫地拨通了沈郁的号码。
已经接近午饭时间了,沈郁的声音里却还带着浓浓睡意,显然是昨晚玩得太迟。
&ldo;照片到手了,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我让人给你送过去?&rdo;余思承一边说话,一边盯住那张清晰的正面照,眉头紧锁。
&ldo;不用那么费事,一会儿我起来找你一起吃饭。&rdo;沈郁说。
挂断电话,余思承才把手下叫来,指着照片上的人吩咐:&ldo;你去查查这个女人的背景,越详细越好。&rdo;
&ldo;是。&rdo;这个叫阿力的年轻人很快就离开了。
就在阿力领命调查的同时,南谨正在面试律所的实习生。
正逢暑假来临,律所发出去招聘实习生的信息,在短短一周内就收到数十份应聘申请。
这些应聘者都是刚毕业或即将毕业的法学院学生,虽然欠缺经验,但多半都有凌云壮志,为了正义和公正的理想犹如熊熊烈火,在会客室里激情燃烧了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