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神医匆匆忙忙回到客院,把门一关,就开始闭门研究了,一连三日,连吃食都是小松送到房门口,他未出房门一步。
颜宁天天让虹霓过来询问,听说孙神医三天不见人,难道这是什么奇毒吗?
带着虹霓和绿衣,来到客院。
小松正趁着难得的冬日暖阳,在院子里晒药材。
旁边有仆妇想帮忙,都被他赶走了,“不要动不要动!这个药材不能翻面。那个不是这么弄的,放着,还是我自己来啊。”别看小松年纪小,因为从小就跟着孙神医,对药材那个熟悉度,一般的大夫可能还不如他。
他个子矮矮的,迈着两条小短腿,在院子里一圈圈忙碌着。
那些仆妇们看他好玩,都忍不住想逗他两句,这个说“小松啊,婶这里有桂花糕,吃不吃啊”,那个问“小松,墨阳哥哥那里的鹦鹉又会说话了”。
在颜府住了几日,小松和大家都熟了,尤其是颜烈新近得了一只鹦鹉,让墨阳教说话,小松最喜欢了。不过忙正事的时候,他可不会玩,他绷着一张圆脸,嘴里嘀咕着“过会去看,过会去看”,人小鬼大,分外可爱。
颜宁站在院门外,看得失笑。
虹霓大声叫道:“小松,你师父今日出来了吗?我们姑娘来啦。”
“虹霓姐姐,你又来啦!”小松抬头看到她们,也叫起来。
其他仆妇们看到颜宁三人,不敢再闹了,行礼后各自下去忙碌了。
“怎么?嫌弃我来啊?昨儿吃我的糖果时,你可没这么说。”虹霓笑着戳了戳小松额头,手里又拿出一把糖果来。小松喜地欢呼一声,扔了药材就冲过来拿了。
孙神医在屋内可能听到颜宁来了,居然打开了房门。
原本精神矍铄的老者,因为几日辛劳,花白的胡子看着都没那么精神了。
颜宁上前问好:“孙神医,听说您几日未出房门,又不休息。虽然为着我……我表哥的病,但是一张一弛,才是长久之道呢。”
“呵呵,你可别说好听的哄我,你来还不是急了,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病啊?”孙神医和颜宁熟了,加上心里又认定这可是自家世子将来的媳妇,说起话来,和旁人相比,少了几分客套,多了点亲昵。
颜宁也是爽朗性子,被说破了,也没见不好意思,“您老知道还拆穿我啊?”
孙神医心里也有疑惑,招手道,“老朽刚好有些不解之处,姑娘也来看看吧。”
屋子里,那半盅血被分装到几个杯子里,也不知孙神医放了什么药材,竟然有黑丝流转。
“孙神医,这些黑色的……”颜宁只觉有些惊惧。
“这就是毒药,这种毒药应该就是曾很有名的‘缠绵’,是辽东柳家家传秘制之毒。此毒不致死,但是若毒深了,人就会全身无力、缠绵病榻。传闻因为前朝的一个宠妃就是中了缠绵抑郁而死,柳家还遭了灭门之祸。老朽也是在前朝笔记上看到过记录,未能亲眼见过。”孙神医一口气说到这里,又说道,“此毒老朽已经研究很久了,镇南王爷也是中了这种毒。”
竟然和镇南王爷是同一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