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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王修邦想了想，摇头道：&ldo;我一般就是单位和住的地方，两点一线，沿途都是城区，没有偏僻地方。只不过我有个儿子，他还在读小学，我怕……&rdo;

王孝永道：&ldo;明白，我会安排人看一下的，你放心。&rdo;

送走王修邦后，各人开始干活，高栋走出会议室后，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笑容。

第四十八章

高栋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张一昂随即进来，问：&ldo;老大，王局那边派大量人手排查昨天和今天的信号区域，我们要不要想办法跟进？&rdo;

高栋摇摇头，平淡道：&ldo;不用管他。&rdo;

张一昂道：&ldo;万一被他们抢了先手，我们……我们岂不是很没面子？&rdo;

高栋笑了笑：&ldo;怕什么？他们纯粹是做无用功，我敢肯定，他们最后找不到一丝线索，这么折腾几次，不光白象县的人，连王孝永自己带的人都会对他心生不满了，他这活还怎么做下去？&rdo;

张一昂好奇问：&ldo;老大，你怎么那么肯定，他们查不出线索？&rdo;

高栋道：&ldo;你还没看出来，凶手到现在，已经是在逗我们玩了？&rdo;

&ldo;逗我们玩？&rdo;

&ldo;你想想看，哪有绑架案，昨天让被绑架者用自己手机发条短信，今天再次让被绑架者用陌生号码打个电话？凶手是头猪吗？&rdo;

&ldo;嗯……这是很蹊跷。&rdo;

&ldo;凶手对付李爱国和张相平，直接把两人杀在现场，却把林啸给带走了。带走至今这么久了，也没见凶手跟林啸一方任何人联系吧，他也没有提任何条件，他废力气绑架了一个人，图什么？没有人知道。林啸现在是死是活，也没有人知道。&rdo;

&ldo;可是……早上电话里不是林啸在说话吗？&rdo;

&ldo;电话只持续了几秒钟，整个通话过程中，就林啸一个人说了几个字，王修邦一句话都没说过，怎么判断电话那头是林啸本人？或许是凶手把林啸的话录音下来，拨了个电话，放了下录音呢？&rdo;

张一昂连连点头：&ldo;恩，没错。&rdo;

&ldo;何况昨天到今天，仅仅一天的时间，信号发出的地点就转移了。如果林啸就在电话那头，今天的电话是在马路旁发出的，林啸在车上，或者在沿街的楼层里，他既然腾出了手来打电话，难道还没能力闹出点动静求救？&rdo;

&ldo;恩。&rdo;张一昂思索道，&ldo;凶手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浪费警力，做无用功，最后查不出任何线索。&rdo;

&ldo;你错了。&rdo;高栋道，&ldo;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或许有让我们浪费警力，查错方向的意图，但这一定不是凶手的首要目的。我们现在的侦察工作，尚没有取得任何对凶手有威胁的进展，他为什么要冒风险发个短信，打个电话，来重新引起我们的关注？按照凶手此前趋于完美的严谨作案风格，他一直来都是尽可能地减少线索，而不是多留出线索。如果他要让我们浪费警力瞎查，早在李爱国案子时，他打开车头的抽屉，拿走了枪，此时再拿走几万块的现金，那样我们当初就会判断是抢劫杀人。可他没有，他留下了钱，明白无误地告诉了我们，他不为了钱。这么做，要么是他自忖犯罪手段高超，警察拿他没办法，要么就是他不想多生事端，只做谋杀该做的事。所以，他昨天发短信，今天打电话，在警察的侦察工作根本没威胁到他之前，他画蛇添足，多做了两件事，一定另有其他的动机。只是这动机是什么，我们暂时无法知道。&rdo;

&ldo;也许，凶手是个心理有点变态的人，同时也自信智商很高，看我们警方这么久没破案，故意想留点线索给我们。&rdo;

高栋不屑道：&ldo;你见过高智商凶手，还特别想让警察抓到他的？&rdo;

&ldo;这……我没见过。&rdo;张一昂低下头。

高栋道：&ldo;那种神经病是国外电影里的人，现实犯罪中，有哪个凶手会希望警察找到他的？&rdo;

张一昂道：&ldo;那，既然查信号区域没用，就留给王局他们查吧。我们呢？我们需不要跟一下王修邦？&rdo;

高栋道：&ldo;你是不是觉得凶手下一个目标是王修邦？&rdo;

张一昂道：&ldo;是啊，我猜很多人都会这么想。&rdo;

高栋笑了笑，点头道：&ldo;王孝永那边肯定会派人留意着王修邦了，但如果有下一个遇害者，那肯定不会是王修邦。&rdo;

&ldo;为什么？&rdo;

&ldo;第一，凶手要杀王修邦，太难。不用公安保护，凶手也很难杀得了王修邦。我已经了解过了，王修邦这个人每天上下班很规律，而且几乎从不晚回家。他家和单位间没有偏僻的路，凶手没机会下手。除非是凶手最后用了某种手段，把王修邦诱骗到一处地方，但……呵呵，王修邦了解了这么多案情，他会没警觉吗？他可不傻。第二，凶手如果下一个目标真是王修邦，他会故意把短信和电话发他吗？这不是正提醒公安，要留心保护一下王修邦和他儿子？&rdo;

张一昂不解道：&ldo;那……那为什么短信和电话都是王修邦接到的，而且都是在王修邦当时身处环境附近发出的手机信号？&rdo;

高栋道：&ldo;林啸被抓，短信和电话能发给谁？单位里，林啸的直接领导，也是和他关系最密切的，就是王修邦，这短信和电话自然要发给他了。发给其他低级别的，或者发给林啸的家人，缺乏影响力。王修邦级别够高，更容易引起我们警方的关注。我说了，现在凶手就是在逗我们玩，我们不该被凶手带着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