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rdo;温瑾然有点结巴,&ldo;好、好呀。&rdo;
他乖乖找个地方坐下了,眼巴巴瞧着靳闻冬离他越来越远。
周遭都是陌生人,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座椅,甚至连这里的碗筷他都不熟悉,他心里有点慌,方才还可口的饭菜瞬间变得难以下咽。
好在没多长时间靳闻冬就回来了,与他面对面坐下,将掌心里握着的东西递给他,&ldo;餐厅二楼特供的芒果布丁,听说挺好吃的,尝尝?&rdo;
不久前刚送温瑾然的那瓶奶他都还没喝完,他看着推过来的布丁,又抬眸与靳闻冬对视了一眼。
校草的美誉可不是瞎评来的,这人一本正经的时候,气势沉稳仪表俊美,估计鲜少有人能抵挡住他的攻势。
可他从来没主动去讨好过别人,一颗心砰砰作响,对上温瑾然的目光,所有信心都在立刻土崩瓦解,血液在全身奔腾流动,几近溃不成军。
然后温瑾然接过了他的布丁,轻声感激道:&ldo;谢谢,一定很好吃。&rdo;
回到家时已经快十二点了,偌大的房子黑漆漆一片,靳闻冬却没有开灯。
他换下鞋,打算悄无声息地上楼睡觉。
拖鞋在地板上摩擦出疲惫的声响,终于到了房间门口,他刚一拧动门把,斜对过的房门却开了,微微透出些许灯光,靳博涛就站在门内,冷眼望过来。
靳闻冬错愕皱眉:&ldo;你还没走?&rdo;
&ldo;我今晚留下来陪陪你宋姨,&rdo;靳博涛丝毫不觉得在儿子面前提起情妇有什么,反而不悦的质问他,&ldo;你今天哪野去了?&rdo;
靳闻冬冷笑:&ldo;关你屁事。&rdo;
许是前不久刚被伺候舒服了,又许是大半夜的不想惊动佣人,靳博涛听见儿子大逆不道的言论,仅仅是额头青筋跳了跳,没有像以往勃然大怒,压低的声音包含着各种复杂的情绪:&ldo;谁教你这样对长辈讲话的?&rdo;
&ldo;不好意思,打小没人教,让您看笑话了,&rdo;靳闻冬拧开门,&ldo;比不得您道貌岸然,一表人渣。&rdo;
他说完就进去反手关上了门,门&ldo;嘭&rdo;一声巨响。
靳博涛咬牙切齿地呆立在卧室门外,怒火腾腾而上,奈何无处发泄。
他刚出来的那扇门内传来女人柔媚的抱怨声,说是抱怨,实则语气都能掐出水来,娇撒得滴水不漏。
听见那声音,十个男人里能有九个软了骨头,靳博涛心中有气,没了哄女人的心思,进去拿起外套,臭着脸走了。
只剩下床上茫然无措的女人。
听到汽车引擎声,靳闻冬扭头往窗外看,那辆低调的黑色宾利倒车掉了个头,很快融于夜色之中了。
靳博涛果然还是不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