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家里果然还是冷冷清清,他打开灯,给靳闻冬拿了双备用拖鞋,刚把书包在沙发上,转身看见靳闻冬早已经找地方自己舒舒服服的坐下了。
他:&ldo;……&rdo;
家里没有热水,他自己也不敢烧,他在生活方面属于二级残废,基本连泡面都能煮糊的那种,平时上学拿着面包啃,周末有阿姨过来帮忙做,更是不用他亲自动手了。
水的话,地下室里放着好几提矿泉水,家里有常温也有冷藏的,他随便拿了两瓶,递给了靳闻冬。
靳闻冬&ldo;啧啧&rdo;两声:&ldo;地主同学,看在我替您扛了那么多作业的份上,起码给我泡杯茶什么的吧?&rdo;
温瑾然还从没听过同龄人要喝茶的,顿时无措又惊奇:&ldo;你……喝茶吗?&rdo;
靳闻冬看他当真了,怕他真去泡,他哪能喝那玩意,随即改口:&ldo;不喝啊。&rdo;
温瑾然:&ldo;……那你说个什么劲。&rdo;
&ldo;我指的是待遇,待遇啊地主同学!&rdo;靳闻冬双臂一展,瘫倒在沙发上,喟叹一声,&ldo;哎呀,舒服。&rdo;
温瑾然站在旁边,突然生出种他才是客人的感觉,心里有点无奈伤感。
究竟是为什么答应带他回家了呢……
看看墙上挂的钟表,已经是半夜十点多了,作业还有一大堆,而今晚差不多是以往的好几倍,不熬到凌晨肯定写不完。
其实老王给他的时间很多了,现在才不过星期二,离星期五还有好几天,但他不想拖着,因此哀叹了下自己的睡眠时间,将靳闻冬从沙发上劝了起来。
靳闻冬的本意又不是真的来学习,他浑身怨气的拿出书来,与温瑾然在张桌子上面对面坐下,生无可恋的叹口气。
头上顶着大灯,面前是一脸严肃的人,这种氛围下,想有点暧昧也难。
庄严的卷子散发着神圣的光芒,他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提笔认命的开始学习。
最终罚抄的作业在温瑾然强烈的要求要被分走了一半,他们两人要写的字数一样多,直到后半夜凌晨一点半才将将收个尾。
靳闻冬写字潦草且快,差不多不到一点就写完了。那时他一抬头,看见温瑾然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马上就要磕在桌子上了一样。
他展颜微笑,眼底带着满溢的温柔,小心翼翼把他罚抄的作业拿了过去。
温瑾然瞬间被惊醒,含糊道:&ldo;怎么了?&rdo;
&ldo;没怎么,&rdo;如果靳闻冬能够听到自己说话的声色,他估计会发现,他活了十八年,大概还从没对任何一个人,用这么轻柔的语气说话,&ldo;你写你自己的作业,罚抄的我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