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哇靠!有没搞错!&rdo;
&ldo;什么招?没看到啊!&rdo;
&ldo;你看到了吗?怎么搞的?&rdo;
&ldo;没…没看见。&rdo;
场外观众懵然不惑的反应,并没有影响董晋文对于刚才那一招的得意,他缓缓起身,看着离自己近十丈有余的公孙莲,咧嘴露齿笑出一句。
&ldo;一招已让,师弟。&rdo;
说着扭动颈脖,张开双臂做出伸展晃动腰部的动作,再定眼对向公孙莲。此人虽然做足防御,但比起速度,他还是不及。
&ldo;这几十年的账,我今日要好好与你算一算!&rdo;
公孙莲瞳孔一缩,方才他深知这么多年的压制,待水幕剑离体一刻,那人对自己必有一击。此前金铃变大成钟罩在他身,就算他唤出水幕剑,也自然落入他的手中,肯定不能轻易出手。刚才偶然寻得一丝灵动,一念唤剑回手时,没想到同为入世,那人还是快至一步。以无声铃音化剑形隐在白幕布间,提前击中自己。若不是他下意识地瞬移退远,有时间反应让后手一念化灵为剑作挡。恐怕他那时早已中招,这水幕剑注定握不进手,更别说现在他还能安然无事站在台上。如今只是抵挡他那一瞬剑意的单手被震麻,待一时半刻后便会恢复。
&ldo;师兄真是,这也叫让?&rdo;
公孙莲明白两人速度差距后,嘴上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心中正思索着下一步的对策。
&ldo;哼?你还真想我让?&rdo;
&ldo;叮呤呤‐‐&rdo;
以金铃剑动时声音从剑身散下四面八方,肉眼不可见之微末处,公孙莲将十丈白幕从掌间呼出,圈围在自己四周里外三层。
&ldo;呲斯‐‐&rdo;
&ldo;呲斯‐‐&rdo;
&ldo;呲斯‐‐&rdo;
最外层白幕最先碎成片状飞散,第二层白幕开过几大洞孔,悬立于空中,所破之处正由四边缓慢向中间合拢修复,破洞之处第三层白幕又被撕开几条口子。被公孙莲听见声音的同时,痛感刺入自己周身肉骨,逐渐凝实成一根根金针,所插在白袍道衣外裳之处,渗出丝丝血迹浸染于薄纱间。
公孙莲继续舞动着手中的水幕剑,一个剑花,将其幻化成又一层白幕遮挡于身前,此前第二层白幕终于在持续的铃音震动下碎成末片。如此依旧有三层白幕抵御在周身,以此作挡,可怎么也挡不住自己身上的金针,越来越密集。公孙莲眼看董晋文未曾近身,只是在远处以剑摇铃,已尽显胜意之喜。
这样下去,不等结束!
待垂于身侧的手指微动几分,渐渐有了知觉,他将手掌抬起抓起手中白剑剑身底格处,至剑尖哗啦一拉。水雾剑由雪白骤变至深红,所划掌心红血不停滴落,可在碰地之前又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细网拉扯住,并没有滴落散开,而是摇晃着在他身前上下流动。到他一手将剑直插尖点地,俯身半跪将另一只手掌带着晃动的血液,空抓一物向比武台上投掷一掌按地。
&ldo;唰啦‐‐&rdo;
场上原本光滑的台面从地底下渐升红雾,连同天空不知何处出现的红云集结于十丈余宽阔的比武台上,缓缓向下压顶,下起了漫天红雨。
&ldo;靠!你跟我来真的?!&rdo;
董晋文将金铃剑柄处一铃扯下,做金钟罩顶,为了不被红雾沾染,起身悬于空中。可上有红云落下,下有红雾升顶,将他淹没于间,是迟早的事。
红雨落入红雾,令雾气更加凝实成深红血色,呈流动的血海铺满整个比武台。从场外看来就算是血雨红海,海面上有一鼎悬空金钟,血雨滴在金钟表面,顺水留下集结在钟底边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至上,不一会儿已变成血红鼎钟。公孙莲起身站起,将手缓离剑柄,双手动诀凌空划出一道红墨成柱,合掌轻推一击。
当红柱撞上红钟之时,发出厚厚闷重一响,旁人不觉得这声音有何异样。可落在钟内的董晋文那里,便是震耳欲聋,令他陡地灵气不稳,险些被震破功。就当这时,还伴随着听见公孙莲的一声冷笑。
&ldo;你不是,最会用音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