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在长夜军转变职能后,有一任皇帝多心多疑,不愿按
照祖宗定下的规矩把宛如利刃一般的长夜军交到自己皇后手上,但他又不敢违逆祖制,便找借口扣下了长夜军的令牌,直到后来新一任皇帝登基,那块令牌才又回到皇后手上。
可自从出现了先例,长夜军的归属就开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一边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一边是作为帝皇不愿让枕边之人手掌重器的疑心。
所以正确答案是,长夜军的归属,要看坐在皇位上的那人是个什么性子。
如当今一般斯文和气的仁善之君,长夜军的令牌自然就在皇后手上。
不过多时,便有长夜军的人拿来了一份名册,皇后将名册交到殷筝手上:“这些都是记录在册的重生之人,你自己找,看有没有赵家的人。”
殷筝一边翻开名册,一边说:“这么厚一本册子,娘娘能否让我的丫鬟过来陪我一起找,不然我怕是……”
殷筝看着眼前的空白,顿了几息,缓缓合上册子,问送来名册的长夜军:“对了,桂嬷嬷呢?怎么不见她回来?”
皇后也奇怪。
长夜军将令牌还给皇后,回道:“桂嬷嬷路过麒麟池时不小心落了水,现已送去太医院救治。”
皇后吓了一跳,连忙派人去太医院询问,派出去的人刚走,闻泽便来了。
一番行礼后,闻泽见皇后脸色不好,问她怎么了,皇后就把桂嬷嬷落水的事情告诉了闻泽。
殷筝在一旁听着,不仅没有半点心虚,还摆出一副自责的模样:“都怪我,若不是我,桂嬷嬷也不会掉水里。”
说完,她将名册还给了还未退下的长夜军,不愿再看。
皇后不舍得怪殷筝,还担心殷筝多想,就让殷筝先出宫去,切莫将这次意外揽到自己头上。
“让儿臣送殷姑娘出宫吧。”闻泽说道。
皇后点头:“也好。”
太子亲送,殷筝自然是坐不了步辇,只能徒步,倒也方便了两人交谈。
跟随的侍从侍婢又一次离得他们远远的,被殷筝带入宫的逢年过节二人也不得不给他们让出了空间。
闻泽同殷筝步行在长长的宫道上,左右朱墙黛瓦,安静肃穆。
闻泽特地赶去凤仪宫,是想看到殷筝面对那本空白册子时生气或者惊慌的模样,可他发
现殷筝不仅没有半点真实的情绪流露,竟还问他:“骗取名册是我的错,若我好好嫁了,我们之间的交易还能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