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还没说呢,怎么那么个怪反应。&rdo;
李悠然双手拍打了一下水面,&ldo;我之前嘱咐秦书墨去楚国搅搅局,他不听跑去了燕云十六州,初八也跟着一起去,那时候秦书墨已经不受控制。近来这半年,他和初八的信儿我是一点也没消息,突然出现,只他一个人,却不见初八,还一路治好了瘟疫,我能不起疑?&rdo;
&ldo;他姐姐秦书玉至今还没抓到,俨然是一副石沉大海再难捞的样子,秦书墨又这么算尽心机的进了军营,我心里当然打鼓。&rdo;
&ldo;他手里有你多年经营的信息网,得到的消息快些先做一步打算也并无什么奇怪。&rdo;
&ldo;不奇怪?!这才是最叫人奇怪的地方!&rdo;李悠然游到玉池边缘,&ldo;我私底下消息再快也没有王上的探子快,有难民不难知,难民得了瘟疫也不难知,他秦书墨能踩准时间点恰到好处的搭救了每个地方的百姓,你不觉得这个很奇怪吗?而且瘟疫之事明摆着王上那边不知道,我俩也是后知后觉。&rdo;也不怪她多疑,实则是有些太过凑巧,&ldo;你说,这些是不是都是秦书墨算计好的,难民逃难那鼠疫也是秦书墨故意为之。&rdo;
一根手指弹了弹人儿光洁的额头,沈江也不管李悠然瞪着自己的眼神,笑道:&ldo;你这丫头,心思未免也拐的太多了些,秦书墨才能没必要为了一个小小的军吏而大费周章。&rdo;
&ldo;那是为什么。&rdo;
&ldo;爱民之心。&rdo;
&ldo;仅此而已?&rdo;
沈江没再回答,只看着李悠然一副无奈的样子,那眼神好似再告诉她,他们男人才没女人那么多九转十八弯的心思,一副你狭隘了的模样。
李悠然很是不屑的撇撇嘴,&ldo;就算仅仅是因为他爱民之心的不忍,我也不相信就这么凑巧,世间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情,当年救了他们母子三人我现在都觉得是王氏故意为之。&rdo;
瞧着人儿这副样子,沈江无奈的笑笑,抬手将人儿揽入怀中,轻轻摩挲她光洁的后背,&ldo;你总是这样,护短至极,一旦遭受欺骗又将人全盘否定,秦书玉之事让你连着王氏和秦书墨都看不顺眼,你倒是忘了秦书墨也算由你启蒙,你教出来的人最多也就是倔强了些,你若说多阴险,那定是没有的。&rdo;
听这话李悠然觉得沈江都魔怔了,竟然替秦书墨说话,他们才见过几次,抬头看着沈江,&ldo;你干嘛要替他说话,我的怀疑情理之中你竟然不想想怎么查查难民瘟疫的事情,而是怪我多想了?&rdo;
沈江扯了扯嘴角笑地更显无语,女人有时候真是在意的点和男人不一样,自己明明是夸她倒变成了替别人说话,&ldo;难民瘟疫自然要查,源头是楚国,要查也不是那么简单,我只是说你不要将人想得太坏了。更何况那是你自己教出来的,初一不都说那是你的小徒弟么?&rdo;
&ldo;你意思就是我脑子里的东西太坏小家气呗!&rdo;李悠然这下真是有些生气了,双手使劲拍了拍水面发泄自己不满,&ldo;我在你瘟疫的时候衣不解带地伺候你,你竟然说我狭隘!&rdo;
天可怜见,沈江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ldo;还说我小家子气!&rdo;
天可怜见,沈江更是没说过这样的话。
&ldo;那你就一个人在这泡着吧,最好是洗到你皮都脱了,泡死你得了。&rdo;这话算是大不敬,沈江不恼,从小都看着李悠然这么发脾气过来的,她越矫情沈江越发觉得她可人,也不管美人出浴是何等的风情,捉了那小腿就从新将人拖回玉池,泛起一片涟漪,惊坏门口两个大丫头一众小丫头。
之后净室传来胡闹的声音自不必提。
温柔缱倦,如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神,带着焦急,带着痛苦,那痛苦是难耐,是风情。眼尾溢出的惑人之意叫人血脉喷张,跪,坐,扭转的腰肢不盈一握,完美的曲线恍惚了在下之人的眼睛。
如何才能满足,如何也不能满足,只好用力辗转,前前后后,如绸缎的发丝映衬皮肤白皙如玉更加刺眼,叫人心中生出狠狠蹂,躏之意,却听那美人嘴里破碎的声音逐渐吐出&ldo;沈哥哥&rdo;三字。
一切戛然而止,化为梦幻泡影,床上的秦书墨突然睁开眼睛,裤子里不舒服的感觉让他无法忽略那梦,看着床帐发呆了一会儿,见裤子中那物没下去的意思,只好起身,喝了口凉茶。
凉茶下不去火,秦书墨只好吩咐备凉水沐浴。
今晚是虫儿值夜,备好了凉水从净室走出对着坐在床榻上的人轻轻唤了一声,&ldo;公子,可沐浴了,没备太凉,用的温水,免得着了寒气。&rdo;
虫儿比秦书墨年长一岁,已有十八,这两年已被养的极好,身段该有的有该没有的也没多长一块肉,今日穿着一件鹅黄的上裳下衣,显得那腰肢更细,配着那张相似的脸,叫人有些恍惚。
&ldo;过来。&rdo;声音带着沙哑和隐忍。
虫儿一向以秦书墨唯命是从,不疑有他,走到自家公子跟前,静待吩咐。头上发簪却突然被抽了出来,一瞬间发丝倾散。
这一秒虫儿还在愣神,下一秒她已经在秦书墨的怀中,她脸色粉红,却无推脱的意思,她喜欢公子,也知道公子这些年叫她每日用那些瓶瓶罐罐是什么意思。
终于,终于,等来了这一天,虫儿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