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痴儿仍是光着一双脚踩在地上,秦书墨也没有教训她的力气了,揽着痴儿一同出了净室。
&ldo;你是不是妖怪。&rdo;
&ldo;不是。&rdo;
&ldo;那我能不能拿桃木剑刺你。&rdo;
&ldo;可以。&rdo;
挂在窗子上的那柄桃木剑是痴儿看了志怪集子之后秦书墨特地叫人做的,比起其他的显得格外的圆润,一剑刺向秦书墨的肩头,&ldo;妖怪,快快显形!&rdo;
肩头无什么感受,但是痴儿的举措实在太过滑稽,&ldo;过来。&rdo;
李悠然磨磨蹭蹭的坐到秦书墨身侧,秦书墨捏了捏痴儿越发圆润的脸蛋儿,&ldo;杀妖怪不都是刺胸口么,你怎么刺的肩膀。&rdo;
歪着脸往那手心蹭了蹭,眯着眼舒服的往秦书墨怀里一歪,&ldo;我不舍得。&rdo;
短短四个字,让秦书墨心中有一道壁垒崩塌,这一感受来的太快,走的太迅速,让他自己也未曾抓住。把痴儿拥在怀里,亲了亲痴儿的额头,&ldo;我虽不是什么妖怪,但是也确实在外受了伤。&rdo;
&ldo;可是你看起来很好。&rdo;痴儿也不是那么傻的。
&ldo;受了内伤。&rdo;
&ldo;那怎么办?&rdo;抬头看着秦书墨光洁的下巴,线条在这个角度看去觉得格外的叫人着迷,亲了亲那下巴,痴儿拿鼻子蹭了蹭眼前人的鼻子,也不离开,就这么贴近了,瓮声瓮气道:&ldo;你是不是去偷吃蟠桃给王母娘娘打了。&rdo;
将痴儿推开,秦书墨不客气的指了指两腿之间,&ldo;这受了伤,你的口水才能帮我疗伤。&rdo;
痴儿不疑有他,解了寝衣裤子的系带,惊呼一声躲到床角,&ldo;你还说你不是妖怪,你身上怎么有那么丑的东西!&rdo;
&ldo;我若是妖怪你便怕了吗?&rdo;语气在痴儿听来甚是可怜。
李悠然又盯着那东西看了看,只见以眼睛可见的速度逐渐膨胀,又丑又恶心,痴儿舍不得自家夫君,看着伤势这么重,将心一横,唾了口唾沫在手上就闭着眼上了手,几息过后,&ldo;伤好了没?&rdo;
&ldo;没有,你这么用口水疗伤是不管用的。&rdo;秦书墨撒谎不带打草稿的就摁了痴儿的脑袋。
半个时辰之后,痴儿摸着腮帮子呈大字型躺在了床上睡着了,嘴角还挂着白色晶莹的好似口水。秦书墨有些不忍心的摸了摸痴儿的脸,给痴儿盖了被子,躺在一侧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唤了春夏过来守着,疾步去了紫竹苑。
连着这么些日子没进内院,一得空就来了自己这儿,虫儿脸上散发着叫人难以忽视的羞涩红润,上前伺候着秦书墨脱了鞋袜,抬脸娇羞道:&ldo;公子可要先沐浴?&rdo;
鼻尖还萦绕着痴儿独有的香气,衣衫半露跪坐在自己身前的样子不断在眼前闪现,因着那肚子怀着身孕,视觉上心理上都给了秦书墨强烈的刺激。没回虫儿的话,低头看见露出的那一抹肚兜边缘,伸手覆在那红莲刺绣上,丝帛撕裂之声。
这夜,霜儿在门外听到了与平时不一样的动静,以前都是虫儿低吟浅叹,今日,虫儿似耐不住似的变成了讨饶,在后来,那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霜儿直接退至院门出,只当听不见。
住在紫竹苑附近的下人房里的婆子听到这声音,啐了一口,瞧不上的模样和旁边的婆子碎嘴,&ldo;听说紫竹苑那个是主子买来的丫头,后来爬了主子的床才抬了身份,当着不是个正经人家出来的,你瞅瞅这声音,浪蹄子。&rdo;
&ldo;谁说不是呢,这声音,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肏似的。&rdo;
&ldo;主子爷眼巴巴地找了个长得像夫人的受用着,这得对夫人是多爱啊。听说这夫人原本是太子妃,看咱主子爷对夫人看重的样子,莫不是在夫人还是前吴太子妃的时候两个人就有了首尾了?&rdo;
&ldo;这哪说的清,不过主子爷长的那样儿,女子都爱俏模样,爷们儿长的俊,真有什么不稀奇。&rdo;
&ldo;那前吴的太子当真憋屈,生前就被人带了绿帽子,死了不知道就算了,自己媳妇儿还被正大光明的抬了夫人。连孩子都说不清,啧啧,有权有势也就那样儿。&rdo;
&ldo;行了行了,睡吧,主子的事儿掰和不清楚,咱们也管不着。打理好自己一亩三分地就得了。&rdo;
婆子碎完嘴就睡下了,南山阁睡的正香的李悠然被什么刺激到似的,突地就坐了起来,睡在脚踏边的春夏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问道:&ldo;怎么了姑娘,要如厕还是要水喝。&rdo;
&ldo;夫君人呢?&rdo;
春夏疑惑李悠然怎么这么问,平时秦书墨也不在这歇息的啊,&ldo;怎么了姑娘。&rdo;
原来睡了许久的痴儿梦中又想到心心念念的志怪集子,想到夫妻之间都是同塌而眠,怎的自己夫君从来都是让自己一个人睡,才有了眼前这么一出。
起身穿了鞋子就要去找秦书墨,春夏拦不住只好伺候着痴儿穿了大氅,夜里寒凉,凉忙让小丫头弄了手炉来,一出南山阁只好跟着痴儿在府中兜圈子。
一旁的小丫头支支吾吾的对着春夏道:&ldo;这会儿主子爷在紫竹苑呢。&rdo;
痴儿耳朵尖,听到了就扯着春夏要去紫竹苑去找秦书墨,春夏在寒冬腊月的天气里硬生生流了几滴汗,这都是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