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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ldo;那么请问是谁让你来的？我们有彼此都认识的朋友吗？&rdo;

&ldo;这也不能告诉你，反正我有个朋友的朋友认识你一个朋友。&rdo;

布莱德利先生点点头。

&ldo;我很多顾客都是这么上门的，&rdo;他说：&ldo;有些人的问题相当‐‐复杂。我想，你大概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rdo;

他无意等我回答，径自作了回答。

&ldo;赛马佣金代理，&rdo;他说：&ldo;也许你对赛马有兴趣，对不对？&rdo;

他的语气中似乎有些迟疑。

&ldo;我不是赛马迷。&rdo;我暖味地说。

&ldo;马有很多方面可以玩赏：赛马、打猎、坐马车兜风。

我最有兴趣的是运动方面。赌马，&rdo;他顿了顿，然后似乎很无意地问：&ldo;有哪一匹马你特别感兴趣的吗？&rdo;

我耸耸肩，终于破釜沉舟地说：

&ldo;白马……&rdo;

&ldo;喔，很好，非常好。恕我冒昧，你本身看起来就像匹黑马。哈哈！别紧张，用不着紧张。&rdo;

&ldo;那是你的话。&rdo;

我有点鲁莽地说。

布莱德利先生的态度变得更温和了。

&ldo;我很了解你的感觉，不过我可以保证，你一点都用不着担心，我本身是个律师‐‐当然已经取消了资格。&rdo;他又用动人的声音说：&ldo;不然我就不会在这儿了。不过请相信，我对法律十分了解，我所处理的每一件事都绝对合法。这只是赌注的问题，随便什么都可以打赌，不管是明天下不下雨、俄国会不会把人送到月球上、或者你太太会不会生双胞胎，都可以打赌。也可以赌乙先生会不会在圣诞节之前去世、丙先生会不会长命百岁等等。反正你支持你的判断、直觉，或者随便你怎么称呼它。&rdo;

我觉得就像在手术前一再接受医生的保证一样。布莱德利先生的态度真像医生在诊室中的态度一样。

我缓缓地说：&ldo;我对&lso;白马&rso;还不大了解。&rdo;

&ldo;所以你不放心？不错，很多人都会为这个担心。老实说，我自己也不大了解，可是它的确有效，而且效果非常神奇。&rdo;

&ldo;要是你能解释清楚这一点‐‐&rdo;

我已经认定了我所扮演的新角色的性格‐‐谨慎、迫切，但是却很害怕。布莱德利先生显然经常碰到这种个性的客人。

&ldo;你知道那个地方吗？&rdo;

我立刻做了个决定，我想说谎不是好办法。

&ldo;我‐‐知道‐‐我和几个朋友去过，是他们带我去的。&rdo;

&ldo;是个可爱的旧酒店，很多历史情趣，她们也把它修复得非常好。那你一定见过我的朋友格雷小姐？&rdo;

&ldo;是‐‐是的，当然，她是个很不平常的女人。&rdo;

&ldo;是啊，是啊，你说得对极了，她不但是个不平常的女人，也有很特殊的法力。&rdo;

&ldo;她所说的事，实在‐‐嗯‐‐很不可能吧？&rdo;

&ldo;对极了，这就是问题所在，她说她能做的事，的确都很不可能！每个人都这么说。例如在法庭上‐‐&rdo;黑珠子似的眼珠，笔直盯着我的眼睛。布莱德利先生特意又强调一次说：&ldo;例如在法庭上，这整件事都会显得很可笑！要是那个女人站起来承认杀人，说她是靠遥控、意志力之类的玩意儿杀人，法庭一定不可能接受她的认罪。就算她说的是真话，在法律上也没有效力。法律上没有靠遥控杀人这种事，认为太荒唐可笑了。这件事最美妙的地方就在这儿‐‐要是你静下来想一想，一定也会很欣赏这一点。&rdo;

我知道他是在向我保证，因为英国法律上没有惩治靠神力杀人的条例。要是我雇人用刀、棍杀人，我就是共犯。但是如果我要塞莎&iddot;格雷用巫术杀人，法庭上不承认有巫术的存在。照布莱德利先生的说法，这件事最美妙的一点就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