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以前上学,还是现在出来工作了,她妈每年打电话给她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的。
每次打电话过来都是有事通知,通知完也是顺便询问一下她的情况,就挂了。
“轻扬啊,你弟不是快开学了嘛,你有没有空回来送送他,我担心他一个人坐车不安全。你看你弟也是第一次去上大学,要不你请几天假,送他去学校报道吧。你看你现在,也出来工作两三年了,看看你弟还有啥需要的,你帮他置办一下,别让他在学校让女同学看不起。”
这就是她妈,总喜欢自问自答。
字面意思是询问,用的都是陈述语气。
“哦,我知道了,我过几天就请假回去。”她答到。
“好好,那妈去做饭了啊,你弟刚从球场回来,肯定饿坏了。”
“嗯,好的妈。”卫轻扬放下电话,叹口气。
想起当年她上大一的时候,是和高中同校的男生一起结伴去的金市。
因为学校不同,到了金市,俩人就分开了。
为了节省车费,她硬是研究了半天的公交车路线图,到了晚上八点,才堪堪到了新学校门口。
她又叹了口气。
刚放下电话,手机屏幕又亮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
“轻扬,是我。”
两边皆是一阵沉默,此时,电话里的气氛仿佛凝固了。
“有事儿吗?”
半晌,卫轻扬才吐出一句。
“轻扬,有空出来吃顿饭吗?去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
“没空。”
段实松“私房菜”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卫轻扬打断了。
“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挂了。”卫轻扬的声音很冷。
“轻扬……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几句话吗?”段实松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
“我很忙,挂了。”
说完直接挂断,顺道还在屏幕上戳了几下,把这个号拉黑了。
分手之后,卫轻扬就把段实松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她不是个拖泥带水喜欢藕断丝连的人。
对她来说,分手了就是陌生人。
那些分手了,说还能做朋友的,都是没分彻底的怨侣。
要么继续痴缠互相拖累,要么破镜重圆Ha
yending。
而她和段实松,是不可能破镜重圆的。
再联系,就是继续痴缠相互拖累,必须老死不相往来。
卫轻扬刚放下电话,就听到门廊外有急切的脚步声。
她刚刚一直在打电话,忘记关门了,江语直接一阵风似的冲进了洗手间。
江语是她最好的朋友,没有其他人了。
她只有一个朋友。
江语大学学的是金融,卫轻扬学的外语。
按理说俩人不该安排在一个宿舍的,但因为她俩都是班里安排宿舍满员之后,多出来的那一个,就凑到一个宿舍了。
大学四年,俩人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