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正在缓缓靠近嘴边,侯兵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不是因为难以喝下去,而是想到在未来几个月都要喝这种药,一想起来,就有股浓浓的忧伤。
就在侯兵已经做好心理建设时,偏偏有人打扰,而且那人打扰的还非常激烈,一道暗器袭来,直接将药碗打碎,药汤和破碎的碗溅了侯兵一身,碗锋利的边角还划破了侯兵的脸颊,渗出丝丝血迹。
暗器将碗碎裂后,直接嵌入石桌,力道如果再强一度,这石桌就极有可能被一分为二。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三人齐刷刷愣住,尤其是嵌入石桌内的黑色菱形暗器,让这三人直愣愣的盯着好几秒才回过神。
而回过神后,侯兵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夜攸蝉和翎羽护在身后,并远离石桌的位置,警惕的环顾周围。
站在侯兵身后,夜攸蝉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离开石桌旁时她还什么味道都没闻到,但三秒后却闻到一股经过悠久岁月沉淀的血腥味,夜攸蝉也知道这种形容有些奇怪,但这股正在靠近的血腥味,真的是已经有很久很久的时间,久到只能用悠久来形容的程度。
不妙啊!这是夜攸蝉此时此刻唯一的感觉。
而随着不妙后,凭空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一位身穿墨色长衫的身材高挑男人,长衫上绣着栩栩如生的金丝龙,趴在男人的肩膀上,似慵懒随意,似威武霸气。
男人的眼神冷冽如寒冰,面容粗犷不是英俊,棱角十分冷硬,浑身笼罩着黑暗死亡的气息。
正文第255章这一天,局势危险,重伤难敌!
糟糕!非常糟糕!
这是夜攸蝉此时此刻心里唯一的声音,甚至是警报!
眼前这男人不只是杀气浓厚,浑身的血腥味更是浓厚非常,这不是说明他杀过多少人,而是说明他沾染、甚至沐浴过很多人的血,而且年代非常久远,在这久远中还夹杂着一些&ldo;新鲜&rdo;。
这&ldo;新鲜&rdo;证明的不是其他,正是这男人在不久前杀过人,杀过很多人。
但这些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这男人散发的威压几乎可以与煌枢剡匹敌,要知道,威压浓厚度直接证明实力高低,眼前这人显然还没有威压全开,可见他若是想动手,他们这些小小只,只有被虐的份儿。
&ldo;翎羽,我拦住他,你带着娘娘走。&rdo;侯兵艰难的吞着口水,这男人给他带来的压力实在太恐怖,他全身的细胞都在战栗着,额头脊背的冷汗更是止也止不住。
&ldo;不行!&rdo;夜攸蝉想也不想的断然拒绝。&ldo;你忘记翎羽说过什么了吗?不能激烈运动!会死的!&rdo;
&ldo;可是现在我也会死!&rdo;侯兵瞪着夜攸蝉怒吼。&ldo;他的实力深不可测,如果我们全留下,肯定会全军覆没,娘娘……草民这条残命,如果还能保护谁,也算是有点意义吧。&rdo;他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但他的死必须是有价值的。
&ldo;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rdo;夜攸蝉很霸气坚定的喊着。&ldo;不就是一身黑吗!枢剡哥哥肯定会完虐他!&rdo;他怒指黑衣男人,虽然有些心惊,但依旧气势汹汹。
黑衣男人自出现就一句话都没有,现在哪怕被夜攸蝉怒指,也是丝毫反应都没有。
不……还是有点反应的,黑衣男人迈开步伐,靠近三人两步,随着黑衣男人身影猛的消失,三人均是一愣,等他们回过神时,消失的黑衣男人再次出现,只是那时正是黑衣男人手中利剑无线接近侯兵颈项的时候。
侯兵来不及做出反应,夜攸蝉和翎羽自然更没办法帮忙,在这千钧一发时刻,急速赶来的乐战嵘挥着长刀将黑衣男人的剑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