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若渊的话,正是所有人的疑惑,太后身为煌罗王朝太后,她的身边有许多人保护,侍卫,暗探,亲信,除去这些,还有煌逍煜在,然而这些人似乎都没有发挥作用,对太后的情况全都一无所知。
随着翎羽和姜沉而来的还有面色难看的煌逍煜,他的气色很糟糕,近期几乎都卧病在床,虽朝政没有忽略忽视,但他每天的精力似乎只够支撑到公事结束。
这几天,煌逍煜身体越来越疲惫乏力,多数时间都在睡觉,虽然有请翎羽和姜沉看过,但他们得出的结论都是劳累过度,可煌逍煜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确实是正确的,只是他没想到,不好指向的竟然是太后!
煌逍煜近乎踉踉跄跄的赶到月宁宫,亲眼见到太后生命垂危,骨瘦嶙峋的模样时,他噗通一声,重重的跪在地上,而他完全不在意膝盖的痛,眼睛直直的,近乎带一个的注视着太后,然后面色沉重痛苦,膝下更是沉重的一步步靠近。
看煌逍煜这样子,就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太后的情况,可她不知道,实在太诡异,同在皇宫,还是母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过此刻没人在意煌逍煜,视线和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翎羽和姜沉身上,两人先后为太后把脉诊断,而越是深入了解太后的脉搏,他们的脸色就越难看,眼神甚至透着一抹绝望。
&ldo;陛下,娘娘……&rdo;姜沉离开床边,欲言又止,有意到外面再说。
&ldo;就在这说吧,哀家的身体哀家最清楚。&rdo;太后的声音虽虚弱,但她的态度却非常坚决。
姜沉看向煌枢剡,得到煌枢剡的允许后,他才开口:&ldo;太后五脏六腑均已衰竭破碎,最多还有三日可活。&rdo;
姜沉的诊断让夜攸蝉闭上了眼睛,让煌若渊身体脱力的一晃,让煌逍煜颓然跪坐在地上,神色透着浓浓的自责和绝望。
三日可活……这简直就如同巨雷横空劈在身上,难以置信,惊恐万分,无法接受,疼入骨髓深处,无论挣扎还是逃避,都无法逃脱现实的残酷和突如其来。
&ldo;知道是怎么回事吗?&rdo;煌枢剡很平静,只是眼眸迸发的凌厉冷意,有说明他并非毫无感觉。
&ldo;臣无能,请陛下赎罪。&rdo;姜沉深深的弯下腰,他和太后算是老友,如今老友病危,他却束手无策,他的心里是说不出来的难受。
&ldo;陛下,太后这种情况……臣以为,只有解剖才能弄清楚。&rdo;翎羽上前一步,面色严肃,十分大胆道。
&ldo;你说什么!?解剖!不行!&rdo;煌逍煜怒斥道。
&ldo;你给我闭嘴!&rdo;夜攸蝉以更高的声音,更强的气势吼着。&ldo;皇娘就在你身边,却变成现在这样,你若是稍微谨慎一点,皇娘也就不会救无可救。&rdo;她知道这些不应该全怪煌逍煜,但她心里有怒气,不得不发泄。
也许煌逍煜是可以逃避的,但当夜攸蝉狠狠的,直接的将事实说出来时,煌逍煜的内心根本逃无可逃,所有的一切赤裸裸的被剖开,煌逍煜僵硬的楞在原地,声音卡在喉咙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ldo;解剖不行……想办法延长太后的命。&rdo;夜攸蝉眉间紧锁,虽然她想到了一线生机,但能不能抓住这一线生机还很难说。&ldo;能做到吗?&rdo;她看着翎羽和姜沉问。
&ldo;臣定当竭尽所能!&rdo;翎羽拱手作揖,他无法保证什么,却可以拼尽所有。
在等待乐战嵘将沐贵妃带来期间,夜攸蝉拿出虹筝送给她的子笛,非常用力的吹响,迫切的希望声音能顺利传达,更希望虹筝能及时赶到。
子笛是骨笛中的一种,来自鸣鸟身体的一部分,鸣鸟会将有些特殊作用的骨笛送给很重要的人,方便那人与他进行联络。
而骨笛分子笛和母笛两种,无论相隔多远,只要吹响子笛,母笛都会在同一时间响起,并精准的判断出距离和位置。
回到太后床边,夜攸蝉握起太后的手说:&ldo;皇娘放心,您一定不会有事的,您还要活很久很久呢!&rdo;当她决定不再回去时,她就决定将太后视为母亲,而事实上,太后对她是非常好的,视如己出,宠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