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瞧贺青云一直没动静,还以为贺青云只是一时烂好心发作,便逐渐降低了警惕,哪知不过才过完年不久,这贺青云便跟那个叫秦笙笙的勾搭在一起,天一聚。
贺青云被他这一反问弄得有些尴尬,但很快他便又回过神来,辩解道:&ldo;我们是清白的!&rdo;
他与秦笙笙每次见面顶多半个时辰,也就是谈些学问或者佛法上的事,无关风月,他自问行的端,坐得正。
但谢宁琛不这么想:&ldo;孤男寡女,三天两头碰面,你跟我说无关风月,你当我是傻子!你贺青云最是守礼不过,不会不知道这于礼不合,以往你可不曾犯过这样的错误。&rdo;
贺青云被他问得语结,好似最隐秘的心思都被他揭穿了,顿时恼羞成怒:&ldo;宁琛,咱们是朋友没错,但这是我的私事,与你何干!&rdo;
没道理,朋友还能管他这些事。
谢宁琛被他问得脸色更不好了,恨恨地站了起来,舔了一下嘴唇,阴沉的目光瞥了贺青云一眼:&ldo;你看我能不能管!&rdo;
作者有话要说: 秦笙笙是冲着贺青云或者说贺家来的,她不会虐女主,大家想多了
☆、第三十八章
继那天不欢而散后,贺青云心里一直打鼓,他担心谢宁琛会将此事捅到母亲面前,惹母亲伤心。
不过等了好几天,谢宁琛那边一直没动静。
直到会试来临,他进了考场,家里还是平平静静的。
贺青云高悬的心总算稍微放松了一些。他想,宁琛那天可能只是面子不好看,故意放了一句狠话而已。到底是多年的朋友,他不会真的因为这种事就与自己反目的。
贺青云打定主意,等会试结束,他便约谢宁琛出来,喝一回酒,将两人中间的这事给讲清楚,免得为了这些许小事生了嫌隙。
第一场考试完毕,十一那天,贺青云随着仕子们一道慢慢地走出会场。
刚出大门,符其并家中的小厮便凑了上来,给他披上大氅,又递上温热的茶给他喝了一口:&ldo;大公子,马车已备好,走吧。&rdo;
贺青云颔首,搓了一下这两天冻得有些麻木的手指:&ldo;好,走吧。&rdo;
几人刚走到马车前,斜侧忽然窜出一人,扑通一声跪在了贺青云面前,不住地给他磕头:&ldo;贺大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家姑娘。&rdo;
&ldo;绿衣,你家姑娘怎么啦?&rdo;贺青云脸色大变,上前一把攥住绿衣的肩。
绿衣哭得鼻子红红的,眼睛更是肿得跟核桃差不多,她抽泣了一声,捂住嘴伤心地哭了:&ldo;大公子,初九那天,我家姑娘去成衣铺,回来的路上就不见了。奴婢报了官,还是没找到我家姑娘,奴婢没辙,只能来找公子,求求公子,你救救我家姑娘。&rdo;
初九人就不见了,今天已经是十一,也就是说人整整消失了两天。而且对方还是专挑自己进考场的时候下的手,贺青云的脸呈猪肝色,扭头对符其说:&ldo;你与绿衣姑娘再去衙门报官。&rdo;
符其为难地看着他:&ldo;大公子,夫人他们都还等着你回去呢!&rdo;
会试关乎贺青云的前程,不说贺夫人,便是贺老夫人也极其关心,因而早在家中备了好菜好饭,只等他回去沐浴用餐,再好好休息一天,已应对接下来的两场考试。
贺青云没理会他,对家里派人接他的赖管事道:&ldo;你先回去知会祖母和母亲一声,我有事出去一趟,晚些时候回去。&rdo;
赖管事有些不赞同:&ldo;大公子,你已经在考场里呆了两天一夜,正是应该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的时候。有什么事,吩咐小人去吧。&rdo;
贺青云抿紧唇,不应:&ldo;不用了,你将车夫和马车留给我便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