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走了进去,试着叫了句&ldo;兰丹植!&rdo;
这三个字似乎是句咒语,解了沈铎的定身咒,沈铎冲了过去,将床上的人拽了起来,拼命的摇晃,一边摇一边喊着&ldo;我草你妈的兰丹植,你他妈去哪了!&rdo;
&ldo;我草!&rdo;兰丹植显然睡的很熟,脸上还有压出来的红印子,被沈铎摇的跟风中的芦苇似的,差点没被摇散了花。
许诺急忙把沈铎拉到一边,去拍兰丹植的后背&ldo;你轻点,他血糖低,起来时本来就晕!&rdo;
沈铎听后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站在一边红着眼圈看着兰丹植,也不敢说话了。
兰丹植低着脑袋揉了会太阳穴,才抬起头看俩人&ldo;我靠,你们俩没走啊!&rdo;
许诺从抽屉里找了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水果糖,剥掉糖纸塞进了兰丹植嘴里&ldo;你死哪去了,电话号也消了,□□给你留了多少言,你也不回,什么意思啊你!&rdo;
沈铎也有许多话要问,炸了张嘴,看着都有些炸毛的俩人,选择了闭嘴。
&ldo;我不是就看到了□□留言才来找你们的么,谁知到你们今年放假这么早,我来的时候其他寝室都走没了,我还以为你们也走了呢。&rdo;说完指了指许诺上铺&ldo;上面,没人?&rdo;
许诺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上铺,那上面绿色的垫子上什么都没有,似乎还在等着它曾经主人回来,没有任何人往上面摆杂物,就连靠门一直嫌走廊有风的老大都没搬过来,大家都有意回避兰丹植退学这一事实。
&ldo;没有,导员一直没安排人,宿管估计也忘了吧。&rdo;许诺敷衍的回答,实际上第二学年开学,舍管曾安排个转专业的学生过来,只是那个同学在住了一周后,敏感的感觉得寝室其他五人对他的排斥,聪明的卷着铺盖走了,从那以后,再没有其他人来插足了。这个铺位大家也想摆些杂物,可是都会被沈铎给收拾下去,寝室其他人也理解,屋子里再乱也不会去占用那个床位,那个柜子。
&ldo;丹植,你,这一年,干啥了?&rdo;沈铎终于插了空,问了出来。
&ldo;上学啊!&rdo;兰丹植回答的很轻松&ldo;年纪小还是有优势的!&rdo;
&ldo;上学?&rdo;许诺愣了下,接着问。
&ldo;改了名字,回去复读,这不,上午才填完志愿,我下午就来找你们了!&rdo;兰丹植拍了拍许诺肩膀&ldo;小爷讲究吧!&rdo;
你讲究,你讲究个屁!许诺翻了个白眼,一年了,别说回来看看寝室的兄弟。就是是电话了,连个短信都没有!你是不知道,林醉上课上点名还总点你名字,沈铎更是把你留下来的那盆花当爹供着了!老大一打热水就想起你了,现在宁可拿凉水洗脚,都不去水房了!
许诺给了兰丹植一下&ldo;讲究!真讲究啊!兰二少,要是我们不是因为选修多留了一天,你呀碰不见我们,是不是真打算和哥几个相忘江湖了!&rdo;
两不相欠,才能相忘江湖,沈铎笑了笑&ldo;丹植,这一年咋样?&rdo;
&ldo;还成,小爷底子好,今年怎么说也不能少六百了!&rdo;兰丹植仰着脑袋,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傲气。
&ldo;行啊!清华北大啊!&rdo;许诺调侃道。
&ldo;我报的0表。&rdo;兰丹植笑着回答。
&ldo;丹植……&rdo;许诺住了嘴,不知道怎么接了,两年前,兰丹植之所以来这,就是拒绝了兰丹青对他的三年五载规划,才放弃了军校,而今的妥协,是否是放弃了内心的自由。
沈铎也是这个想法,眼神里带着不可消散的愧疚和浓浓的担忧。
&ldo;想什么呢,你俩!&rdo;兰丹植一人给了一脚&ldo;小爷是牺牲一时的自由,来换更广阔的天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