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rdo;
太阳渐渐升起来。
&ldo;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大真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大器晚成。&rdo;
走到了学校门口,学校的大门还没开,只留着旁边的小门,保安刚从门岗室出来,还打着哈欠,看到这时候就有人来,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谢橘灯掏出了学生卡才证明了自己是这所学校的学生,被保安放了进去。
她有些觉得苦笑不得,心里却也真的放下了。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随风去,观自在。
她一如既往的拿出自己的书,不再像从前那样像是身后有一道追魂索,匆匆向前,什么都飘一个印象,而没有真正铭记在心上。
有一句话或许能印证她现在的行为,&ldo;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rdo;
吃一堑长一智,她这次跌倒,到底是摔在了哪里?
她想到了那道自己一直拿不准、最后按照自己想法做的题。
二十分……么?
第四十名和第一名的差距,正好是这个分数。
谢橘灯又有些拿不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证明老师想要他们走的,是那条宽阔却艰难的路。她选择了另一条,人烟罕至,披荆斩棘,证明了一个不存在的结果。
是我的坚持出错了么?谢橘灯反省到这里,游移不定。
她人生第二次对自我深刻的反省,因为本身做法遭到否定而变得不自信起来。
要所有人的想法都一致么?容不得一个其他的答案?
但题目本身就是错误的啊。
如果说她是野路,现在遭遇的可谓是与权威的对撞,看起来是一件小事,但却决定了她以后面临问题的态度。
到底是要答案,还是要真理?
她迅速拿出一张糙纸,将题目原封不动的誊写上去,对着题目,沉思。
坐在教室半个多小时,才有一个同学来到班里。
那人觉得自己来的已经够早了,他是班里拿着钥匙的人,为什么会有人在他之前坐到教室的啊!
她是怎么做到的?
谢橘灯离窗户近,她是跳窗进来的,这么做太简单了,把窗户的槽卡住就好了。
她对着那道题发呆,演糙纸写的满满的,当初没能在考场上抓住的地方,这一会儿也抓住了。
谢橘灯发现……原来这道题,老师的想法是对的,她的想法也是对的,究其缘故,是因为题目本身出现了歧义。
她不得不遗憾,却也如释重负。
这种感觉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