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转移到台阶上,唐十一这回看着视野亮堂了很多呼了口气,接着把腿也伸直了,搭在台阶上。
申情静静地坐在唐十一身边,两只手搭在腿上。
像是特意借着月光晒腿似的,两个腿精看着寂静的广场发呆。
唐十一不说话,表面上是发呆,但是早就蠢蠢欲动。
眼睛不自觉的往申情腿上瞄,一时间看到申情手上虎口的疤痕,想了一会儿,开口问“情哥,”
“恩?”申情扭过头看着唐十一,表情平静。
“这回别骗我了,你的手是不是为了保护我才弄成这样的。”
申情顿了一下,淡淡的笑出来,“小伤,没事儿。”
“是么?”唐十一问,眼睛抓住申情的一丝小变化。
申情直视着唐十一,半晌,回答道“恩。”
唐十一低下头,叹了口气,他早该想到的。
“对不起。”
“没事儿,都快好了。”申情把受伤的手举起来看了看。
“有疤。”唐十一小声说。
“不耽误。”申情安抚唐十一。
两个人又是一片沉默。
“情哥,”唐十一突然抬起头,心里装不住事,尤其是今晚。
“说吧,”申情笑着说。
“你,你的手——”后面就没了声音,因为唐十一看到申情的笑容逐渐凝固住了。
申情静止了一样,笑容定格在上一秒。
唐十一觉得自己的还是太冲动,上次的亏还没吃够,“对,对不起。”
“以后少说吧。”申情手里慢慢搓着裤子。
“好。”唐十一低头看着地砖,心里一万个不好意思。
“我是说,谢谢和对不起都少说点。”申情纠正,看着眼前自己跟自己别扭的唐十一,温柔的笑了。
唐十一愣了,盯着申情的双眼,任由自己被吸进去。
“不用跟我客气。”申情说。
唐十一点点头,“好。”
心脏乱跳。
“昨天是不是吓到你了。”申情望着远方政府大楼上面发光的大字。
“没有。”唐十一也抬头看着。
“不好意思。”申情说。
“以后也别说了。”唐十一盯着大楼外穿插的霓虹灯。
申情随意轻松地笑了,轻轻恩了一声。
没等到两人察觉,就已经成了另一种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