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和门的铁栅有亘的手腕粗,摇晃和敲打全部没用,徒劳的弄疼手而已。
好歹能哭出来了。不过,再怎么哭,也没有人来看一眼。
太阳下山时分,和虎脸男子托伦一样装束的安卡族大个子送来晚饭和毛毯。亘几乎是扑过去似的跟他说话,但大个子面无表情,沉默得把带来的东西往铁栅门下的送物口一塞,随即离开。
&ldo;我是冤枉的呀!&rdo;
只有叫喊声在空洞的回响。
水一样的汤和坚硬的面包。亘完全体不起食欲,只能抱着膝头,哭着入睡了。
在断断续续的睡眠中,他做了个怪梦。既出现了妈妈,不知何故,大松香织也出现了。她也和亘同样,呆在铁栅里面。湿润的大眼睛注视着亘。梦中的亘醒悟到,元阿里香织也被囚禁着。毫无疑问,她被可怕的暴行彻底伤害了,被囚于自身之中。和亘不同,她的老于没有镣铐。不过,也没有门。
‐‐怎么做,才能把你从这里头弄出来呢?
这么一问,梦中的香织默然垂下视线,摇摇头。
‐‐你爸爸和哥哥都担心着你呀。
香织抬起脸,喃喃说了什么。听不见。噢?你说什么?大声说呀。大声点‐‐大声点‐‐
&ldo;你想要谁大声!&rdo;
亘魂飞魄散从梦中惊醒。刚才他缩着身子,在毯子下睡着了。卡茨此时站在他身边,双手叉腰,面目狰狞的俯视着他。
&ldo;哈哈,终于醒了呀。&rdo;她用粗鲁的口吻说道,&ldo;你爱睡懒觉啊。从刚才起就喊了你几回了。嗓子都要喊哑啦,在家里老挨妈妈骂吧?&rdo;
亘畏畏缩缩的站起来。试问为绞刑台已经造好,来押他过去吗?听不见&ldo;哐当哐当&rdo;的声音了。
卡茨歪着嘴角,鼻孔里&ldo;哼!&rdo;了一声。
&ldo;小孩,释放你啦。离开这里吧。&rdo;
这话让人疑心听错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ldo;我说了释放你!别磨蹭了。我最讨厌慢吞吞的孩子和娘娘腔的男人。&rdo;
亘仰头呆呆的望着卡茨的脸,说了脑子里最先浮现出来的话:
&ldo;为什么?&rdo;
卡茨的嘴巴歪得更厉害了。&ldo;有什么为什么!?怀疑已经澄清了嘛!&rdo;
&ldo;所以我才问,是怎么一回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