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十天,给我十天,你会明白一切。&rdo;修涯无比坚定的语气言道,只要十天,他会让她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为谁?
&ldo;不需要了。&rdo;凤浅歌冷然转身,字字无情。
&ldo;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紫藤花,就不想知道我们曾经有什么样的过往吗?……方浅予?&rdo;他望着她的背影出声道,语气中带着沉积多年的惆怅。
方浅予?
这一声如一道惊雷在她脑中炸响,她从未被任人提过这个名字的存在,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知道,她脚步再无力迈出一步。原来那些都不是巧合,而是早就了然于心的。
修涯见她停下,举步上前:&ldo;我带你去见一个人。&rdo;不容她有任何反驳,便拉起她的手,朝外走,力道之大几近捏碎她的腕骨。
他从未在她面前有如此盛怒的一面,带着她疾步了卫国将军府,直奔皇宫而去,她没有拒绝,默然随着他一道朝宫内走,穿过重重殿宇,到达栖凤宫。
栖凤宫,安陵容看着急急冲入殿内的两人,面色微沉,握着茶杯的手一颤,茶杯洒出水来。修涯没有看她,径自带着凤浅歌朝后殿而去,拧开一道机关,光洁的地板缓缓开启,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令人心颤的寒意。
空旷的地下冰窖,数颗夜明珠照亮着整间屋子,冰棺之中,一身着锦服的女子静然躺着,她的神情安祥之极,如玉的手贴放在微微隆起的腹部,她有着一张极致绝美的面容。
修涯拉着她站在冰棺之侧,望着棺内沉睡的女子神色沉痛:&ldo;这就是原因。&rdo;
凤浅歌望着棺内的女子,心口莫名地抽痛,那个女子颈间带着一颗珠子,一颗通体血红的珠子,虽然上面没有那繁复的花纹,可是她认得,那是镇魂珠,她寻了数十年的镇魂珠,将她带来这里的镇魂珠。
&ldo;还有十天,还有十天她就可以活过来。&rdo;修涯紧攥着她的手望着冰棺中的女子,目光痴然,还有十天,她和他们的孩子都可以活过来。
让死人活过来?
凤浅歌蓦然失笑:&ldo;那又与我何干?&rdo;
&ldo;因为你就是她。&rdo;修涯霍然转头望着她,目光灼灼,似是望进她的灵魂深处。
凤浅歌微怔,挣扎着欲抽回手:&ldo;你疯了!我不是她!我不是!&rdo;
修涯探手扶着她肩,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字字尖锐:&ldo;你是她,只是你忘了,你忘你是谁,你忘了我。&rdo;他钳制着她的又肩,不容她有半分逃避&ldo;你就是元清皇后,元清皇后就是你。&rdo;
&ldo;我不是!&rdo;一向冷静的她,嘶声吼道,拼命挣扎着逃离。太荒谬了,她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死了百年的人。
&ldo;方浅予,不要逃避,你是她!你就是她!即便你忘记了,但你不可否认,你曾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四年!&rdo;修涯望着全身激动颤抖凤浅歌,一字一句地说道。
凤浅歌痛苦的摇头,剧烈的挣扎,她不要再待在这个地方,她不要再听这些荒诞诡异的话:&ldo;我不是她……你放过我吧!&rdo;她望着她,眼底是前所未有的乞求。
&ldo;事到如今,已经无法回头了,我们无路可退。&rdo;他也不想走到这一步,但当年的一念之差已经酿成大错,他倾尽一切在弥补,在挽回。
凤浅歌木然侧头望向冰棺中的人:&ldo;如果她活过来,那我会怎么样……会死对不对?&rdo;她的声音极轻,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
修涯望着她,心头阵阵刺痛。她知道,终究是舍不下那个人的,曾经无数次他告诉自己,她是爱着他的,虽然忘了,但总会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