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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陈晓丽来上海不过两个星期，她都跟什么人接触呢?她死前几天，就是从9月5号一直到她死这几天，她有什么反常的么?&rdo;瘦高的警察问君可。

&ldo;她不大出门，除了上课吃饭应该都不出学校门，不过我们不在一起上课，我们上课他们没课的时候我不知道她干什么。反正基本上我在宿舍她总在的。&rdo;君可回忆着，&ldo;反常行为倒是没有什么，就是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经常坐在那里一个人发呆，拿本书看着，一晚上也听不见她翻一页。&rdo;

&ldo;她没有跟你说话么?&rdo;

&ldo;说过一句，她问我，你爸爸是干什么的?我说是做生意的，她就没有再说话了，我问她，那你爸爸呢?她也没有回答我。&rdo;

&ldo;她爸爸死了，她高考之前死的……其实……她也不是我们的娃，是她爸捡来的娃，她也知道……&rdo;

&ldo;你们是不是对她比对自己的孩子好?&rdo;君可突然问这么一句，让大家都有点吃惊。

&ldo;娃可怜呢，从小就没人要，又特别听话，从小就抢着干活，特别心疼……是比对弟弟妹妹好，给她穿的都是新衣服，当然也是因为她是老大，妹妹一直穿的都是她的旧衣服……其实现在妹妹已经比她高了，还是穿她的旧衣服，弟弟也没买过新衣服，都是穿她姑家牛牛的旧衣服……&rdo;

&ldo;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有人说如果她愿意自杀，不管什么原因了，就是说如果她自杀就给她20万，而她为了报答你们一家的恩情，就愿意牺牲自己。&rdo;君可说。

大家都愣了一愣。

&ldo;这也是一种可能。&rdo;三戒说，&ldo;既然她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孩子，还受到了这样的宠爱，她会觉得欠养父母一家很多，这种孩子一般心事都很重，也过分懂事。&rdo;

&ldo;姑且认为这个推理是对的，下来问题的关键就是，谁给了她二十万，为什么要让她自杀。&rdo;那个瘦高的警察说，&ldo;所以无论怎么推理，最关键的永远是这笔钱的来历。&rdo;

&ldo;对了，她遗书里面提到她们，还有什么收到全部的钱，然后那两个失踪的女孩子似乎也曾经在9月5日去存过钱，5万块钱，是不是跟他们也有关系?&rdo;三戒说。

&ldo;那就是说，有人承诺给他们三个人都20万，让他们自杀?这个人也太变态了吧!&rdo;陈嘉莹说。

&ldo;这和疯子又有什么关系呢?&rdo;三戒自言自语。

&ldo;疯子曾经绑架那两个失踪的女孩子。&rdo;另一个胖胖的警察说，&ldo;我们接到报警电话，在他屋子里找到了那两个女孩子的发卡、水杯。&rdo;

&ldo;那他没有说为什么要绑架这两个女孩子么?&rdo;陈嘉莹问。

&ldo;疯子会说什么?胡言乱语呗。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rdo;

&ldo;他爸爸给我托梦，&rdo;三戒开始编，&ldo;说二十年前是他杀了他妈妈，然后一直装疯卖傻到现在，吓唬吓唬他估计就说了。&rdo;

&ldo;哈，你还相信这个?再说他老爸为啥要给你托梦啊，你跟他很熟么?&rdo;胖胖的警察啼笑皆非。

&ldo;很熟啊，我经常去帮他喂鹅的。&rdo;三戒这倒不是胡说了，他没事情的时候倒是真的经常去帮老陈头喂鹅。

&ldo;啊?他杀了他妈妈?&rdo;陈老师露出惊异的目光，&ldo;不会吧，我听说他妈妈死的特别惨，他怎么能对他自己的妈妈下那么重的手啊?&rdo;

三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指着陈嘉莹说：&ldo;疯子很怕陈嘉莹，不知道为什么。&rdo;

两个警察都看着陈嘉莹。

&ldo;我不认识他呀!&rdo;陈嘉莹欲哭无泪。

&ldo;嗯……你如果是长头发的话，倒是很像他死去的妈妈。&rdo;胖胖的警察看了一会儿，终于说。

&ldo;他妈妈曾经伤害他吗?他每次见到我都说，我求求你不要再伤害我了。&rdo;

&ldo;我听说他妈妈是幼儿园老师，对人都很和善，小孩子也都特别喜欢她，她应该也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的。&rdo;陈老师说。

&ldo;不管怎么说，我想，嘉莹去吓吓他，估计他就什么都说了……人做了亏心事，就会怕鬼敲门。&rdo;三戒笑得很古怪。

瘦高的警察看着胖胖的警察，胖警察说：&ldo;对付非常的犯人，用非正常的审讯手段应该也可以吧，反正也没有用刑。&rdo;

&ldo;那要先做功课，知道一些他妈妈的事情才行。&rdo;三戒说。

&ldo;徐老师应该知道，以前他跟老陈头家住对门，后来老陈头自己要搬到学校里面来，才不在一起住了，以前两家关系挺好的。&rdo;陈老师说。

&ldo;那我去叫徐老师来?&rdo;三戒问。

&ldo;呃，行吧!&rdo;胖警察说，&ldo;小金，那你先把王翠兰送回招待所去。然后再去邮局查一下汇款现在到哪里了。&rdo;

瘦高的警察点了点头，带王翠兰走了。

&ldo;老陈头的儿子叫陈飞龙，小名叫龙龙，比我大儿子徐林大两岁，以前总在我们家跟我们家跟徐林玩，到吃饭的时候她妈妈就在楼道里面叫，龙龙，龙龙，回来吃饭了。他妈妈叫李月英，是幼儿园老师，人很好，很热情，手也巧，楼上楼下谁家小孩子衣服破了，她就给弄个花啊小猫阿什么的给补上，都看不出来是补丁，那年月买布都要票的，小孩子穿衣服又费，她这双巧手不知道给楼上楼下都省了多少钱，大家也都挺喜欢她的。但龙龙好像就不喜欢他妈妈，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肯说，他就说妈妈不好。可能就是从上小学三四年级就一直说他妈妈不好。后来他妈妈就被人杀了。&rdo;徐老师说起来还有些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