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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在犯罪现场警戒带取下之前,谁也不许进去。&rdo;哈利说,冲维琪拿着的一卷黄色警戒带点点头。

自称为胡安&iddot;维斯奎斯的管理员,对这一回答嗤之以鼻,&ldo;房主想把它租出去,他天天追着我屁股问这事。&rdo;

&ldo;在封锁带取下以前,任何人如果进去,都将受到追查。&rdo;维琪说,&rdo;你告诉房主,这同样适用于他。事实上,你该告诉他,他看见警戒带取下后,最好给我们打个电话,以确定确实是我们取下的。&rdo;

维琪的警告遭到胡安的又一次机笑,&ldo;天知道为什么人们要把它当回事。这娘儿们什么都不是,只是他妈的一个玩囝魔。&rdo;

哈利注意到胡安使用了用来指儿童猥亵者的狱中用语&ldo;玩囝魔&rdo;,因此更加仔细地打量这个人。他发现这家伙t恤衫袖口下面有点不对劲儿,便伸手撩开,露出了一个十分粗糙的匕首刺入心脏的监狱刺青。&ldo;你在哪儿服的刑?&rdo;哈利问。

胡安抬眼盯着哈利。他又矮又胖,肤色黝黑,眼睛呈深褐色。他的嘴角歪向一边,露出了似乎是用一辈子辛苦换来的那种愤世嫉俗的讥矣,然后移开目光,摇了摇头。

&ldo;在北边啊,纽约。&rdo;说着他又摇了摇头,&ldo;怎么着,现在我他妈的也成了嫌疑犯了。&rdo;

维琪向前迈了一步,&ldo;嗨,胡安,就像人们在电视上说的,人人都是嫌疑犯。&rdo;她冲他无辜地一笑,然后让目光慢慢变得严厉起来,&ldo;所以,掏出你的驾驶证。&rdo;

维琪抄下他的姓名、住址、出生日期,然后又要了他的社会安全号并把它补记在她的笔记本上。这些资讯以后可以用来在全国犯罪资讯中心进行电脑检索。都记下来以后,她又冲他一笑,&ldo;现在打开这个该死的门。&rdo;

胡安拿出挂满了钥匙的大圆盘,找到达琳的前门钥匙,打开了门。

&ldo;你可以回你的公寓去了。&rdo;哈利对这位管理员说,&ldo;我们结束时,会有人去叫你,你就可以锁门了。&rdo;

&ldo;多长时间?&rdo;胡安问。

&ldo;几个小时吧。&rdo;

哈利看着胡安拖着脚步走开,他匆匆把胡安的姓名记在他自己的笔记本上,并在姓名的旁边写上&rdo;纽约&rdo;两个字,接着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犯罪现场侦缉队。

&ldo;他们还在保护区吗?&rdo;哈利打完电话后,维琪问。

&ldo;他们刚刚上车,半小时后到达这里。&rdo;

达琳&iddot;贝克特的公寓一尘不染,没有一件乱放的东西,洗手池里没有一个脏碟子,甚至主卧室外面的浴室也擦得干干净净。除了盛满东西的衣橱,该公寓看起来像个样板公寓,似乎没人真正在这里住过。就像医院手术室里的医生所穿戴的那样,哈利和维琪戴上乳胶手套,穿上棉布鞋套,慢慢穿过公寓,他们第一次经过她的卧室时就发现了脚踝监视器。

&ldo;得有人帮她才能把监视器卸下来。&rdo;维琪说,&rdo;那个人可要回答一些严肃的问题了。&rdo;

他们继续向前走着。

&ldo;你认为达琳是这么一个爱整洁的怪人吗?&rdo;当他们去过每个房间后,哈利问。

&ldo;假如是那样的话,那她跟我遇到的任何一个单身女人都不像。&rdo;维琪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她刚说的话,&ldo;事实上,她确实跟我遇到的任何一个单身女人都不像。&rdo;她转向哈利,&ldo;你认为罪犯来这里清扫过了?也许他在我们前面来过这里,想确保我们不会发现任何东西?&rdo;

&ldo;总会有些东西。&rdo;哈利说。

&ldo;是的,但是也许罪犯不知道这个。&rdo;

他们花了一小时翻看达琳&iddot;贝克特的私人物品‐‐衣服、帐单、信件、书籍、杂志、化妆品、食物以及处方药一所有这些拼成了一幅画面,显示出达琳生前的模样、个人需求和品位。

维琪着重检查达琳的卧室。像公寓的其他地方一样,衣橱和梳妆台不但干净,还被细心地收拾过。即使如此,里面的东西几乎也要溢了出来。这个女人拥有的衣服和鞋子的数量是维琪的两倍。

在小床头柜上层的抽屉里,维琪发现一堆性玩具和一个普通的白信封,信封里面装着五片看起来像是伟哥的药片。她指给哈利看。

&ldo;没有药瓶。&rdo;她说道,&ldo;可能是在街上买的,要么是她男朋友买的,要么是她买给他们的。有一个定期黑市,买卖偷来的性药。&rdo;

&ldo;她的男朋友不会把性药留在这里,除非他是个常客。&rdo;哈利说,&ldo;据胡安说,有许多男人来过,但没有一个有什么特别之处。&rdo;

&ldo;那么你认为是她买给他们的?&rdo;

&ldo;只是个猜测。也许她想确保她的情人们能做第二次或第三次。&rdo;

维琪睁大眼睛,天真地看着他,&ldo;男人们能做到吗?&rdo;

&ldo;你总是这么搞笑。&rdo;

&ldo;我尽力吧。&rdo;维琪转身掩饰住脸上露出的顽皮的笑容,说道。

&ldo;厨房里有更有意思的东西。&rdo;哈利说道。这让她转回身来。

&ldo;是什么?&rdo;

&ldo;过来看看。&rdo;

维琪跟着他来到类似船上厨房风格的小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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