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会……&rdo;
&ldo;当然,我知道这是逆向操作;只要想着随时都能死,反而能萌生活下去的勇气。可是……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该拿真正的毒药给小惠啊!要是有了万一,该怎么办?说来惭愧,我这个妈妈做事真的太不经大脑了。但愿只是因为她当时脑筋有点糊涂。&rdo;
&ldo;所以……那真的是毒药?&rdo;
&ldo;好像是。前天‐‐不,昨天凌晨‐‐我们家接到小惠死亡的通知。我妈听了,不认为她是被杀的,反而以为她自杀,开始呼天抢地地说都是因为自己给了她那种东西……那时我们才知道原来小惠的手上有那么危险的毒药。&rdo;
&ldo;这么说来,外婆是瞒着别人把毒药交给小惠的‐‐可是,&rdo;千帆突然忆起方才打电话询问松尾庸子的那件事。&ldo;外婆是什么时候把那个小瓶子交给令嫒的?&rdo;
&ldo;她说是在小惠住进宿舍的时候。听说我妈也住宿过,曾被室友恶整;或许这便是她把那种东西交给小惠的理由之一吧!&rdo;
&ldo;住进宿舍的时候……那就是去年春天刚入学的时候?&rdo;
千帆开始耳鸣。据庸子所言,她是在连假结束后听到惟道饲养的狗被杀的消息;换句话说,毒杀案实际上是发生于去年四月,时期上刚好符合。
这么说来,果然是惠用那瓶毒药把惟道的狗给……不,慢着,不可过于武断,这世上又不只惠一个人持有氢氰酸类的毒药。不过,被毒杀的是惟道的狗,会是偶然吗?整件事真的只是单纯的巧合?
&ldo;刚才,&rdo;鞆吕木夫人一眨也不眨地凝视千帆,并擦拭眼角。&ldo;刚才我说但愿只是我妈一时犯糊涂,可是我妈承受不了小惠死亡的打击,似乎真的糊涂了。不管我们再怎么告诉她小惠不是服毒而死,是被人刺死的,她还是完全听不懂……&rdo;
鞆吕木夫人似乎为自己张扬家丑而感到羞愧,皱起了脸孔;她的泪水被花了的妆染成黑色。
&ldo;小惠她……是被谁杀害的?&rdo;
&ldo;我也想知道‐‐&rdo;
&ldo;‐‐或许我该向你道歉。&rdo;
&ldo;……咦?&rdo;
&ldo;我来这里之前,一直怀疑你是不是凶手。嗯,说不定现在我还在怀疑‐‐这些话要是被你妈妈听到,说不定会杀了我。&rdo;
&ldo;不……&rdo;
&ldo;可是,现在我认为,小惠被杀时你应该真的出门了;毕竟你知道那个小瓶子的存在,当时应该是真的不在场。我希望能这么想,不,若是不这么想,我无法冷静地坐在这里。&rdo;
倘若鞆吕木夫人失去理智,或许我还能落得轻松一点‐‐千帆如此想道。假如鞆吕木夫人当场勒住我的脖子,或许‐‐
&ldo;既然你已经丢了,我们会把那个小瓶子的事忘掉。本来我还想或许得把东西交给警察,现在也免了;所以你也别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一言为定。&rdo;
同一天晚上十点左右,千帆穿过了南警署的玄关。那是栋刚改建完毕的近代风格大楼,电梯前贴着楼层索引牌,让人有种来到了百货公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