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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1页）

&ldo;这么说，或许是诱入车中杀害。&rdo;秋川探长再次打量周围，&ldo;若是换个角度想，也可能是凶手认为在这样的地方，不会有人目击，所以才加以弃尸。&rdo;

办公室是一栋木造建筑，进入正面的玻璃玄关有个大厅，中间有柜台式的接待处，站着一位身材高大、身穿深蓝色运动服的中年人，看来就是这儿的老板，他似乎记得石山刑事的长相，见到两位刑事，立刻浮现诧异的表情。

&ldo;为了特别的原因，我们再次前来确认有关矢作清死亡的情形。&rdo;三人换到会客沙发坐下，秋川探长让对方看了自己的名片后，简单说明状况。

老板一听有杀人嫌疑，神情更加惊愕了。

&ldo;那天你是下午四点左右和矢作清见面的?&rdo;秋川探长问。

老板点头，&ldo;矢作清是搭三点半的巴士过来，从角车站开出的巴士，每隔一个钟头会绕到这儿一趟。她是来收货款的，所以我付清款项后，请她到后面的办公室喝茶。因为她要搭四点半的巴士，所以她离开的时间是在四点十五分左右吧!只是我忙于招呼登记住宿的客人，并未特别看着她走出大厅。&rdo;

&ldo;你在什么时候知道出了意外?&rdo;

&ldo;大概是晚上七点左右吧!她家人打电话告知说她还未回家，我回答说她依照平常的时间回去了，但为了慎重起见，我答应到附近各处找找看，就派了两名员工在附近绕了一圈，结果什么也没发现。&rdo;

&ldo;尸体在隔天早上才被人发现?&rdo;

&ldo;是的，秋田市的年轻情侣跑来通知的。我确认之后，就用电话连络町上的派出所。&rdo;

&ldo;那对情侣为何会在那种地方注意到矢作清跌落的尸体?&rdo;

&ldo;好像只是为了好玩，把滑雪靴丢到积雪的上堤上，男的爬上路肩，才偶然发现尸体的。&rdo;

&ldo;前一天夜里没下雪?&rdo;

&ldo;没有。&rdo;

如果下雪的话，尸体会遭雪掩埋，或许经过很久的时间都不会被发现!

&ldo;勘验尸体的是这里的特约医师?&rdo;秋川探长继续问。

&ldo;是的，在盯外开业的医师。&rdo;老板说出医师名字。

&ldo;没有发现他杀的疑点?&rdo;

&ldo;没有。&rdo;老板露出意外的表情，&ldo;当时派出所警员和我都相信那是意外事故，而且我记得这位刑事先生也一样。重点是，有谁会杀害矢作清如此和善的老太婆呢?&rdo;

秋川探长点点头，浮现和气的微笑，&ldo;这话也对!当然，目前仍未确定是杀人事件。&rdo;

接下来，他们请老板拿出当天前后的住宿登记名册，并且取得允许借用，&ldo;当天前后，没发生什么怪事，或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吗?就算很微不足道的事也无所谓。&rdo;

负责人沉思片刻，&ldo;很抱歉，没什么特别的发现!毕竟有一段时间了，我不太记得。&rdo;

&ldo;这很正常。&rdo;秋川探长道谢后，眼神示意石山刑事离开。

四

阿倍野医院的院长很慈祥，即使警方质疑他的验尸结果，他也不会动怒，身材瘦弱、年约六十岁，戴着圆框眼镜，眉毛全白，下巴留有白色胡须，有点类似山羊脸。

秋川探长和石山刑事坐在圆椅子上，面对坐在诊疗桌后面的他。

&ldo;原来如此。&rdo;院长听过说明后点头，&ldo;若是这样，头部的伤痕的确是受到外力造成的。&rdo;

&ldo;当时你没这么认为?&rdo;秋川采长确认。

&ldo;是，在那种情况下，我们完全不会考虑到那种事。像这种经常下大雪的地方，冬天被结冻的雪滑倒而受伤的老人很多，当然，年轻人也不在少数。半夜里喝醉的人误踩积雪融化所形成的侧沟摔倒，不幸溺毙或冻死的案例也经常发生，当时我认为矢作清的状况也一样。&rdo;

秋川探长露出惶恐的神情，&ldo;不，我不是指责你的处置有问题。刚才我也说明过，必须从不同的角度重新厘清，这究竟是意外事故，还是杀人事件。&rdo;

&ldo;我明白，所以呢?&rdo;

&ldo;如果不是意外，可以推测是什么样的情况吗?&rdo;

阿倍野院长转身望着桌上的病历卡和x光照片，&ldo;这个嘛……她头上的创伤是在后脑右侧、右耳稍上位置长约五公分的挫伤，头盖骨略呈蜘丝状凹陷，有若干的皮下出血。&rdo;

&ldo;可以推测出是什么原因吗?&rdo;

&ldo;我认为是因为跌倒，导致后脑撞到冰冻地面的突起处或灌木，但她的直接死因很明显是冻死，理由在于，就外部所见，尸斑呈鲜红色，四肢有显著的蜡状肿胀。就内部观察而言，血醣值升高，心脏和肺部出现瘀血，因此才会推定是失足摔下道路旁的斜坡，头部在途中撞击冰冻地面或倒下的树木，在失去意识之下冻死。另外，因为她身穿厚衣，未能发现其他部位的挫伤。&rdo;

&ldo;如果有人以棍棒之类的重击她，将她弃置于道路旁斜坡下，也会造成一样的情况吧?&rdo;

&ldo;确实如此，头部的状态应该会一致。&rdo;

&ldo;对了，医师和矢作清热吗?&rdo;

阿倍野院长很可笑似地笑了。&ldo;你说的&lso;很熟&rso;有不同的意思……若指她是我平日的病患，的确没错，因为她罹患痛风，曾接受过我的诊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