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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韦瑟斯耸了耸肩，&ldo;从窗户，穿过房顶。看起来他选择多蒂&iddot;瑞森姆作为目标只是因为她房间的位置，并且当时她恰好独自待在房中罢了。&rdo;

而本正在思索，&ldo;但她的尖叫声被如此快地掐断了。她看见他从窗户爬进来时并没有尖叫。他一定是在她呼救前就把刀子刺进了她的腹部。然后又一刀刺向她的喉咙，让她安静下来。这是不是能够说明凶手是她认识的人?或者说是她信任的人?&rdo;

&ldo;她可能正躺在床上，闭眼打盹儿。&rdo;

&ldo;我想可能。&rdo;本勉强赞同道。

他又等了一会儿，接受讯问，说出了他仅知道的一点儿情况，然后就看着韦瑟斯和他的手下盘查讯问妓院里的所有人。终于，午夜已过，他们才准许离开。他走过几个街区，来到阿灵顿宫，找到个房间过夜。

睡意来得很快，但他仍然把枪放在枕头下，触手可及。他脑中最后的一丝念头就是要想方设法把金斯曼的女儿带离这地方。那个杀害了四个女人的魔鬼离她已经很近了……

第二天清晨，他发现斯托维尔的大街小巷发生了奇特的变化，人们用五彩缤纷的彩带和欢乐喜庆的狂欢节服饰隐藏内心的恐惧。这天是四旬斋到来前的一天，街道上已经散布着戴着面具、身着奇装异服的身影。街区中，报童叫卖着开膛手最新犯下的谋杀，但在这样的欢庆之日里，连这个也被人们抛在了一旁，置之不理。

阿灵顿分店毗邻旅馆大厅，为客人提供了一个每天早晨吃早餐的好地方。一个酒保正擦拭着玻璃杯，其中一个女侍者为本端上一盘冒着清晨忙碌的香气的培根鸡蛋。此时，除了本，仅有一位顾客。是个有些面熟的年轻男人，蓄着胡子，门牙上有个豁口。本很快就想起了他‐‐贝斯的朋友，雨果。

&ldo;嘿，你好!&rdo;他含着满嘴的食物，打着招呼。

&ldo;斯诺，是吧?&rdo;

&ldo;没错儿。本&iddot;斯诺。&rdo;

&ldo;我叫雨果&iddot;戴迪尔，我听说贝斯的老爹雇你来的。&rdo;

&ldo;我想是这样。他想要她回得克萨斯去。&rdo;

戴迪尔一直站在吧台前。这时，他走到本的餐桌前，&ldo;差不多是贝斯来新奥尔良的第一天，我就认识她了。我想我可以照顾她。&rdo;

&ldo;你能保护她免遭开膛手的毒手吗?你能把她从现在这样的生活中救出去吗?你能给她一百万美元吗?&rdo;

&ldo;我可以试试。&rdo;戴迪尔说。这是年轻人的永恒答案，即便是在这个充满罪恶的斯托维尔。

&ldo;你觉得你是她的真命天子吗?你是干什么的‐‐可能是拉皮条的或是毒品贩子?&rdo;

&ldo;我和贝斯是同一类人。我们理解彼此。&rdo;

&ldo;我愿赌一把。你会为她在通讯名册上刊登出广告。可能对她的生意有帮助，&rdo;这番话激怒了戴迪尔，但还没等他反驳，本突然冒出个念头，&ldo;你说，他们这里有没有留存过期的通讯册?&rdo;

&ldo;我不知道，&rdo;戴迪尔一耸肩，压下了怒火，&ldo;去问酒保，别问我。&rdo;

本走到擦得锃亮的长吧台前，打断了酒保清洁酒杯的工作。&ldo;过期的通讯册‐‐你们有吗?&rdo;

酒保古怪地看了他一眼，&ldo;过期的有什么用?最新一期里列着所有妓女的名字，名不在册的女人都不在这里了。&rdo;

&ldo;我只是想看看。&rdo;

&ldo;这是1895年才创刊的。&rdo;

&ldo;好的。你有没有从1895年开始的?&rdo;

&ldo;我想我可以在后面的办公室里帮你找一套。等一会儿。&rdo;本等待着，不一会儿，酒保回来了，手里拿着五本卷了边的过期通讯册。&ldo;你可以在这儿看。但是看完得还给我。&rdo;

&ldo;好的。&rdo;

雨果&iddot;戴迪尔又回到了吧台前的位子，本坐下，开始翻看第一本通讯录，虽不知他到底要找什么，但他有种感觉，他会在这里面有所发现。这书一年比一年厚，更是在1897年骄傲地宣布斯托维尔区的正式诞生。渐渐地，出现了钢琴手的广告，虽然&ldo;爵士&rdo;一词尚未被他们使用。

但眼下，本对名字更感兴趣。他浏览着名单，偶尔做个记录，突然灵光一闪，找到他所要的。这是两年前那期，但好像这就是关键。也许，只是也许，这就是破解开膛手一案的关键线索。

&ldo;你今天早上看到韦瑟斯警探了吗?&rdo;他对酒保大声问道。

&ldo;还没有。他通常中午的时候过来，但今天是四旬斋前日。&rdo;

&ldo;我知道。&rdo;

本将一本通讯册塞进衣袋，向大门走去。&ldo;我说，我告诉你了得还回来!&rdo;酒保在他身后叫着，但他已经走上了街道，被不断聚集的、戴着面具、身涂彩绘的狂欢者的浪潮吞没了。

本花了两个小时才找到韦瑟斯。当他发现他时，这个英国人正在帮助驱散聚集在罗宾逊北街一栋房子前的人群。一个女人，显然不是喝醉了就是吃了药，穿着一件极短的串珠服，爬上了房顶，跳着法国康康舞，令下面的人群激动不已。

&ldo;好了，&rdo;他说，终于在人群中发现了本，&ldo;喜欢这表演吗?&rdo;

&ldo;我一直在找你。我们能谈谈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