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濑吐出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座位。植村也尾随其后,匆匆忙忙地出了房间。
辻内的脸通红。
&ldo;你这也算是法官吗?&rdo;
藤林面色苍白。
&ldo;可是,他们在撒谎这一点非常清楚。部长,你不是也觉察到了吗?&rdo;
&ldo;说什么蠢话。审判是在法庭上进行的。&rdo;
&ldo;挑起场外乱斗的是他们。煞有介事地散布自杀之说,不就是企图混淆我们的视听吗?&rdo;
&ldo;我们跟他们斗有什么意义?较量的应该是检察机构和辩护方吧?&rdo;
&ldo;但是……&rdo;
&ldo;你别说啦。再坚持的话,只好把你从这个案件撤下去。
藤林咬紧牙,把话吞了回去。
辻内站起来说道:&ldo;好好反省一下吧。你爸爸看到你这样会伤心的。&rdo;
5
下午五点离开了地方法院。
与同住公寓型机关宿舍的同事三人一道乘上了黑漆的公用车。河井一句话都不肯讲。他脸上分明写着自己才不愿意被看作顶撞部长的同类呢。也许是受此沉闷空气的传染吧,民事部的齐木在车上也一直沉默无语。
藤林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是说过了头?抑或是还说得不够呢?这两种想法激烈地争执不下。
一回到机关宿舍的房间,便发现有东京澄子发来的传真。
上面说父亲在走廊上摔倒,右手的小指骨折了。
马上去了个电话。
&ldo;挺够呛的吧?&rdo;
&ldo;对不起。&rdo;
澄子的声音很沮丧。
&ldo;你不用道歉。最近,看爸爸走路就觉得手足的协调已经不对劲了。&rdo;
&ldo;是啊……&rdo;
&ldo;尽管身子骨结实,但如果大脑的指令不对头了的话,还是会那样的。不管怎么说,也不能二十四小时都看着呀。今晚你早点休息吧。&rdo;
放下电话后,藤林打开了客厅的电暖器,在沙发上躺了下来。可没想到一躺就是一个多小时。必须看的资料和要写的判决堆积如山,可就是拿不出劲儿来,食欲也没有,澡都懒得洗,就这么去睡了。
辻内的话还留在耳边。
你父亲看到你这样会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