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简点头:&ldo;我不怪你。&rdo;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马迪赶紧找由头出办公室,太可怕了,今天营业的不是裴总,是俞小姐的迷弟。
马迪帮裴行简送咖啡进去,裴行简正在思考将一个新相框摆在哪儿好,马迪放下咖啡,用比高中运动会比五十米冲刺还要快的速度冲出办公室。
他不想回答裴总&ldo;他老婆好不好&rdo;这个问题,也不想回答&ldo;这个相框该摆在哪儿&rdo;这个问题。他想静静。
马迪坐在办公桌上冷静半晌,他想,裴总真的是一个猛子扎进了爱河,然后再也没翻腾出浪花来,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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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去医院看望原仪那天,裴行简跟俞箴亲自做陪。
其实在答应谢行前,裴行简先向原仪询问过她的意见。他不希望有人去打扰原仪,但谢行对他来说又是十分重要的商业伙伴,为此他十分纠结。原仪听了来龙去脉,只是淡声说&ldo;来就是了&rdo;。
王婶将病房收拾得一干二净,桌上摆着花和水果,窗明几净,让人入目有种通透开阔的感觉。
谢行一身休闲西装外披风衣,羊绒围巾垂在脖间,金属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笑得温润有礼。
&ldo;裴总。&rdo;他喊道。
&ldo;谢总。&rdo;裴行简携俞箴齐声喊。
谢行在病房门前停住,他从身后助理手中接过花,其他营养品依旧让助理提着。裴行简推开门:&ldo;妈。&rdo;
他向原仪和谢行双方介绍。
谢行随口问几个普通的问题,原仪没有拂儿子面子,压着眼底不耐,简略答了。
似乎没什么好问了。
谢行收回目光前,又往病床上多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原仪从始至终没有看过她,半晌,谢行自觉失态,他垂下眼眸,再抬头在裴行简时面上带笑,与他谈起了工作上的事。
这才是正常的流程。他名义上来看望重要合作伙伴重病的母亲,但他又能与对方重病的母亲聊些什么呢?借探病之名行公事罢了。
两人谈话到一半,王婶给大家切了果盘,又单独为原仪盛满一份放在病床的小桌上。
没一会,原仪的主治医生敲门,将裴行简带走,要跟他说些关于原仪病情的事。王婶在阳台上晾被单,一个人忙不过来,又不想打扰屋内的人聊天,自己硬扛着,没想到垫脚太久,突然关节一松摔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屋内人循声望去,原仪不方便动,俞箴抱歉地看一眼谢行:&ldo;不好意思谢总,失陪一下。&rdo;
谢行笑:&ldo;没事。&rdo;
俞箴起身往阳台走去,她怕冷风吹进来,将房间通往阳台的门顺手带上,房间里只剩下谢行和原仪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