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出去谈了一天的生意,面色微倦,在宋禹的房间里冲过澡,刚洗完的黑碎发凌乱潮湿,没分发缝,微微遮住英俊不凡的眉眼,显得有几l分颓欲。
右手冷白的手指间夹了根刚点燃的烟。
他换下了早上裹身的那套烟灰色手工西装,那根让黎尔难忘的深蓝色暗格纹领带也摘下了。
完美倒二角型身材穿的是宋禹随便找给他的黑色涂鸦体恤,跟一条有天蓝长竖条装饰的雪白长款运动裤,恣意坐在一只黑色真皮沙发座上,抻开一双笔直的长腿,散发出的是另外一种俊朗松弛的男性魅力。
见黎尔来到,他轻撩眼皮,一双桃花眼以松弛的角度弯曲,漫不经意的朝黎尔睨了一眼。
黎尔立刻大脑宕机,对周遭的各种感官能力瞬间消退,只能在脑海里清晰的想起,早上他那只瘦突的手托在她的翘臀上,在加长幻影的后车座为她上药的情形。
当时,他卷着舌头,咬着她发红的耳廓,坏到了极致,声线低哑的对她说,“尔尔的这儿好软,比豆腐还软,经不住我捏。”
这话像个魔咒,一整天都回荡在黎尔耳边。
现在亲见说这混话的人,黎尔体内卷起此起彼伏的热潮,难堪又
过瘾的体验再度朝她袭来。
宋禹在场,努力克制自己被温知宴看一眼就露出的异样,黎尔柔声招呼他们:“温少,宋少,请问找我来有何需要?”
宋禹表情玩味,笑道:“黎经理心里没有猜到?”
黎尔一进房间来,往日那些巧言令色全然不见,入迷般的跟温知宴交换眼神的模样,早被宋禹看见了。
宋禹知道他们现在已经相处得如胶似漆了,无论如何都分不开。
还是宋禹的外婆冯余乔会看人,当初,她说过黎尔是能让高门公子爷情愿为她俯低绘丹青的小家碧玉。
现在,温知宴的姿态就真的为黎尔俯得很低。
前不久在璃城,周淮舟拼命劝温知宴别来摩洛哥投资酒店,原因一是投入产出的账一看就会差太多;二是制造的影响会特别不好。
温知宴本来不做酒店生意,这么一跨界,大家都会问原因,慢慢就扒出了,是为了一个平民女。
不止宋禹他们圈里的高门二代们知道,还有他们上一辈的长辈们也都听说了这个盛事。
最近温家为温知宴敲定了联姻对象,温家的世家,北城诸家的小女,诸晚棠。
这个姑娘小时候本来是说好要嫁给温知宴的大哥温觉浅,可是温觉浅出了意外,现在这个任务就得温知宴来完成。
某种意义上来说,高门继承人们的婚姻都是早就有指标分配的,说好的联姻,必须要完成。
宋禹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其实心里是难得糊涂,对于那些高门长辈们的想法,他都摸得门儿清。
在他们这一代,最有出息的就是温知宴,即使他没去北城活动,北城的名利场里觊觎他财力跟能力的人,现在可太多了。
诸家几l个兄弟都在外交部里身居要职,诸老爷子年过五旬出去好几l岁了,也没准备退休,反而还在不断往上面升,诸家的地位很明显了,说不定如今比他们宋家还高了些。
宋禹这次过来摩洛哥,其实也不单纯是为了玩,是感觉温知宴这次玩叛逆玩得太厉害了。
他跟温隽临和徐德芝夫妇闹矛盾的事,宋禹听闻了,宋禹想过来拍着他,要他悠着点。
跟长辈们抬杠的事,宋禹做得最多。因而宋禹分得清哪些杠可以抬,哪些杠不可以抬。
他们这一次一定要他娶诸晚棠。因为温觉浅不在了,温知宴变成了温家的继承人,这个媳妇儿就得顺理成章的继给他。
温知宴卯起来不答应,还在这个节骨眼一掷千金开了储运甜梨,昭告天下,他把黎尔捧在心尖宠溺。
他这样是太叛逆了,迟早会出事。
宋禹下午到的那会儿,温知宴不在,宋禹想着找黎尔先聊几l句。
宋禹以为,黎尔要是识趣,以后就好好跟着温知宴,只要不介意没有名分,温知宴什么好的都会给她。
他们这样的公子哥,结婚之后,哪个不是家里一个,外面一个,或者几l个。
只是这样的对话,宋
禹还没来得及跟黎尔打开来,温知宴从外面谈完生意,就径直来了宋禹的房间里,阻止他跟黎尔多嘴。
宋禹不知道他们是正式领证的夫妻,黎尔对于温知宴,从来都不是一个小情。
现在,黎尔来了,想多嘴的宋禹被封了嘴,什么都说不了,只能似笑非笑的陪温知宴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