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漠顿了顿,道:“生命安全可以保证。”
就是人暂时不是人了。
“行,不过你这小子,要是真遇到了什么事,需要帮助就直接跟我们说,”戚封点了点云漠,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重话出来,刚准备走,余光却瞥见了地上那一摊衣服,顿时愣了,“这衣服——这外衣不是斯然穿着的吗?”
斯然身量小,衣服也比剑宗其他人小一号。
戚封倒吸了口凉气,看云漠的眼神顿时不对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衣服都脱了?”
云漠:“……”
这个解释起来有点复杂。
戚封的表情更加惊恐了:“啊?说话!难、难道是你干的?”
云漠:“……”
经过了一番堪称艰难的解释,同时云漠以往的人品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剑宗几位长老才勉强相信了云漠的清白。
只能说是勉强,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那么短的时间也干不了什么。
他们早就在心中默认了云漠和斯然的关系,见云漠知道斯然的下落,却又不愿直说,便意识到肯定是涉及一些特殊的事情,也就没有多问。
而之后冲进来的夜玄宗等人,关注点则都放在了地上的斯行风身上。
被魇幻柱控制时的记忆并不会遗忘,因此清醒过来的修士们大多需要一段用来捂脸羞耻消化情绪的时间,夜冥明更是如此。
他极其不想承认那个抱着柱子的人是他,于是羞耻很快化作了浓浓的愤怒,当即便带着一众人循着阵法的气息,找到了已经死亡的罪魁祸首。
托魇幻柱的福,祁天殿内发生的一切,除了斯然、云漠和斯行风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或许还要加上一个最后恢复了意识的顾凌。
只是顾凌作为傀儡的身躯已毁,幸好最后,云漠在大殿角落里面找到了完好无损的魂笼,里面漂浮着顾凌纯白的魂魄。
那一瞬间,怀中的斯然书像是一颗大石落了地,封面上浮现了一个哭哭的小人模样。
魂笼在就好,只要灵魂尚存,一切都还是有挽回的余地的。
剑宗几个人带着云信之便离开了,云信之也不知道在魇幻柱里看到了什么,哭得稀里哗啦的,连幻境结束了后都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们离开得迅速且隐蔽,夜玄宗一众人还在跟斯行风的尸体死磕,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捞人小分队带着他们捞到的人早就赶回了剑宗。
这次的行动对体力消耗还好,最严重的是心灵上的折磨,魇幻柱简直不是个东西,勾起了几位长老内心的惨痛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