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道:“苗兄有这份心愿,我们一样感激,姑娘收罗这些毒蜂,想来极为辛苦,先请回房去休息一下吧!”
黄蜂女道:“这些毒蜂,野性未脱,小女子希望能把后院赐借,为我驯蜂之用。”
欧阳明道:“姑娘请便。”
黄蜂女一欠身,转步出了大厅。
目睹黄蜂女的背影消失之后,欧阳明点点头,道:“好!这位姑娘颇具义气心肠,不过,你得去通知她一声,要她先了解咱们这些对敌的暗记,以免自相残杀。”
陈大可一欠身,向外行去。
欧阳明因黄蜂女的归来,心情好了很多,熄了大厅的火烛,盘坐调息起来。
一夜已过,未发生一点事故。
直到第二天,太阳下山时分,欧阳明已到了无法忍耐的时刻,杨非子才派来了一个人。
那人四十上下的年纪,长衫、毡帽,手中执着杨非子的拜帖。
陈大可接待其直入大厅,引见了欧阳明。
来人一抱拳,道:“在下马松,久闻欧阳明老堡主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有幸一会。”
薄薄的两片嘴唇,一开口,就叫人感觉到是一位能言善辩之士。
欧阳明这两天来,心中早已打好了底子,想了很多种应付之法,倒也沉得住气,轻轻咳了一声,道:“不敢,不敢,马兄手执杨大先生的拜帖,想是受那杨大先生之命而来了?”
马松笑一笑,道:“老堡主,兄弟正是受杨大先生所遣。”
欧阳明道:“杨大先生,胸罗玄机,学究天人,江湖之上,人人敬慕……”
马松哈哈一笑,接道:“老堡主,太过推重了,大先生数十年啸傲云山,从未卷入江湖是非之中,一生之中,只有施舍于人,从未受过人半点好处,这一番,受人情所拘,破例下山,希望你老堡主能给他一个面子。”
欧阳明暗暗忖道:“好一张利口。”人却淡淡说道:“马兄有何见教,但请明言,如是老朽能够办到,自然遵办。”
机巧地避开了任何承诺。
马松道:“兄弟只是转达大先生的意思。”
欧阳明道:“老朽洗耳恭听。”
一直不谈雷庆和凌度月中毒之事。
马松忍了又忍,仍是忍耐不住,道:“听说贵属中有两位身体不适?”
欧阳明道:“那不是老朽的属下,那是老朽的朋友?”
马松道:“他们的毒伤如何?”
欧阳明叹口气,道:“一个晕迷不醒,奄奄一息,一个武功一失,悲伤难喻。”
马松笑一笑,道:“老堡主没有替他们请个大夫瞧瞧吗?”
欧阳明微微一笑,道:“马兄,就算请到了天下所有的名医,又有谁能够医治好杨大先生施放的奇毒呢?”
马松点点头,道:“说的也是,大先生着手回春,医道绝伦,配制的毒粉,天下可能也很少有人能够难得……”
语声微微一顿,不闻欧阳明接口,只好又道:“老堡主对他们两位中毒一事,是否有所打算呢?”
欧阳明叹口气,道:“老朽心急故友,但却又无能疗好他们的伤势。”
马松道:“这个兄弟倒或能效微劳。”
欧阳明一抱拳,道:“马兄既有此能,还请一施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