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大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雷庆道:“这么说来,大师不认识雷庆是何许人了?”
了明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并未听过雷施主的大名。”
雷庆道:“大师觉着什么人才有见贵方丈的身份呢?”
了明道:“这个贫僧无法解说,不过,那人至少应该是当今武林中的知名人物。”
雷庆道:“杨非子杨神医的身份够吗?”
了明目光转动一阵,却无法认出哪一位是杨非子,当下接道:“哪一位是杨施主?”
杨非子行前两步,道:“区区便是。”
这时杨非子仍穿着一身老农的衣着。
了明道:“贫僧未见过杨非子施主,但却听过他的大名,施主形貌、衣着,却和传说中的衣貌,全然不同。”
杨非子道:“咱们改装易容,旨在避人耳目。”
了明道:“原来如此。”
杨非子道:“大师可是相信了在下的身份吗?”
了明把几人让入了迎宾客室之后,立时有两个小沙弥,分别献上了松子茶。
了明一合掌,道:“诸位请稍坐片刻,贫僧去去就来。”
转身大步而去。
凌度月道:“这位知客僧可恶得很,确然不知老哥的……”
雷庆微微一笑,接道:“老弟这就不能怪他了,似乎是少林僧侣,不愿把江湖上中的人事带入这座名刹,至于他不知小兄之名,那更不算奇事,小兄在江湖之上,本也没有什么名望。”
杜天龙微微一笑,道:“知名僧一向是掌理迎接香客的事务,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他们能言善道,肆应俗如,但都只限于一般的香客,对江湖中人人事事,只怕是无能应付……”
谈话之间,寺外已响起了步履之声。
了明带着一位年逾半百,身着月白僧袍,胸前挂着一串檀木念珠的和尚,快步行入客室。
千年古寺,武林名刹,森严的清规,把他们约束得有些固执,但却保持了相当的和善、礼数。
只见那半百僧侣,合掌一礼,道:“那一位是杨神医、杨施主?”
杨非子一抱拳,道:“区区便是。”
灰衣僧人道:“贫僧达摩院上座了尘,代院主迎迓贵宾。”
杨非子道:“不敢当高僧迎接,我等有急事求见方丈,但求片刻晤叙,立刻告辞下山。”
了尘答非所问地道:“久闻杨施主医道精湛,武功高强……”
杨非子一皱眉头,道:“大师,咱们已再三申明来意,既无求于贵寺,也非慕名而来,只因有要事面致贵寺方丈,不知和扬某人的精湛医道,高强武功何关?”
了尘沉吟了一阵,道:“杨施主,说来实在有些抱歉,少林寺年深月久,有很多门规戒律,已无法适应江湖上的情势……”
杨非子道:“大师,我们心急如焚,不能久留,你干脆明白地说出来吧!如何才能见到贵寺方丈。”
了尘道:“只有两个办法。”
凌度月早已听得不耐,冷冷接道:“这件事关系着少林寺的存亡,大师如是不愿知道,咱们也只好尽到了心意为止。”
了尘道:“真有这样严重吗?”
凌度月道:“如非这么严重,咱们吃饱了撑着啦,跑到这里来听你们的冷言冷语。”
了尘大师轻轻叹息一声,道:“诸位施主,也许少林寺的规戒,太过森严,贫僧就算代诸位通报上去,也无法见到掌门方丈,至多能见到‘戒持院主’罢了。”
雷庆道:“为什么?”
了尘望望天色,道:“过了午时,掌门方丈例不会客……”